……又他/妈绕回脱不脱鞋了?
连个拖鞋都脱不下来,骗鬼呢?
顾一沉心底更是恼怒。
从回来到现在,他都没机会和闻旭生联络联络感情,反而被时景歌支使得团团转。
时景歌这是真把他当佣人了不成?
顾一沉看向时景歌,有些严肃,也不说话,希望这样可以让时景歌主动低头。
但是时景歌压根没看他,眼眸一直往段安年那边看,摇头晃脑的,很是得意。
顾一沉心念一动,疲惫开口,“小歌。”
时景歌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道:“顾哥。”
段安年只感觉心底有一团火球在扩张,扩张到最后,它终于爆了。
烈火燎原。
就如同他突然爆炸的情绪。
“时景歌,你要是连个拖鞋都脱不下来,你还长脚干什么?”
“反正你的脚留着也没用,直接剁了。”
“剁了之后你就不用穿鞋了,也不用这么麻烦了。”
“你要是不敢,我来帮你找医院,费用我全出,别从这里叽叽歪歪的,听着就烦!”
段安年这还算是克制。
顾一沉很满意,但还是错愕道:“年哥,你说什么呢?”
时景歌看了一眼段安年,又看向顾一沉,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。
“顾、顾哥,”时景歌抽噎道,“我就是疼,好疼,今天一天都得忍着,忍了那么久,一声都不敢吭,但是真的好疼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时景歌捂住脸,“太疼了……我不是……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……”
说着,时景歌用力将拖鞋踹了出去,然后他猝然尖叫出声。
那声音中满含痛苦,让人不忍。
时景歌一点一点地往床上挪,就像个蚕宝宝,“我……我不会……不会让你为难的……”
声音都破了调。
顾一沉当然知道时景歌这八成是装的,可是那又怎么样?
时景歌装的那么逼真,他还能不管吗?
于是顾一沉连忙扶了时景歌一把,让时景歌顺利躺好,还给时景歌盖上了被子。
时景歌一缩一缩的,抽泣声不断,还断断续续道:“谢、谢谢顾哥……呜……不关、不关年哥的事,年哥说得对,都、都是我不好……呜……”
这就是明晃晃的栽/赃/陷/害啊!
段安年本来就炸了,现在更好,直接冒烟了。
“时景歌!”段安年愤怒道,“你脑子有病?!”
时景歌往被窝里一缩,被子一上一下的,“我……我有罪……呜……”
“够了!”顾一沉一声厉喝,又看向段安年,带了几分埋怨,“年哥,小歌脚踝受伤了,伤的那么严重,你就不能让让他吗?”
段安年都要气疯了,“他脚踝是因为我受伤的吗?关我屁事!”
“年哥!”顾一沉大声道,“是指压板的时候,为了帮助你们那组获胜的时候受伤的。”
“我让他那么干了吗?”段安年梗着脖子道,“我乐意输,我输了我高兴,我逼着他求着他赢了吗!”
顾一沉张了张嘴,又闭上,似乎没反应过来刚刚段安年说了些什么。
就在这个时候,时景歌突然掀开了被子,一只手抓住顾一沉的袖子,红肿着一双眼睛,恳求道:“顾哥,我想吃小蛋糕。”
“我晚上没吃饱,饿了,你能帮我去买块蛋糕吗?”
“求你了,顾哥。”
刚吃完晚饭,怎么可能饿?
但是时景歌给了顾一沉一块台阶,顾一沉没理由不往下走啊。
这样看起来,时景歌可比段安年可爱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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