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“嗯?”
他打了个哈欠,突然有些困了。
“你说真的?”时景歌低低问道。
“我从不轻易许诺,”段安年淡淡道,“既然许诺了,就不会欺骗。”
“你真的不跟我抢顾哥?”时景歌问道。
“嗯,”段安年本来都有些烦了,结果一抬头,看着认认真真的时景歌,心头的烦躁,又被抹平了,“不抢。”
时景歌长舒一口气,试探道:“那我们可以做朋友?”
段安年的手指一顿。
“你别误会啊,”时景歌的声音又不好了起来,“我才不想跟你做朋友,我有顾哥就够了。”
“但是你们这种清高的人,不都讲究道德标准吗?”
“朋友妻不可欺,朋友夫也一样。”
“那我们做了朋友,你肯定就不会对顾哥下手了啊,是不是?”
段安年看着时景歌硬着头皮找借口的模样,真的有些好笑。
道德标准高?他可不是。
“要是我不答应呢?”
段安年发誓,他真的只是好奇,没有别的意思。
时景歌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凶狠起来。
就像一只甜美可爱的小猫咪,为了保护自己的小鱼干,也能展现出猎豹般的迅猛。
野性凶猛混杂着为褪.去的甜美可爱,别有一番魅力。
因为一直在关注时景歌,所以时景歌的变化,都那么清楚地表现在段安年面前。
他握住书籍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重了起来,在某一页留下了鲜明的痕迹。
“我答应,”在时景歌说话之前,段安年猛然开口,他站起身来,就像掩饰什么一样,“朋友夫不可欺,我懂。”
这变化也太快了,让时景歌不由楞了一下。
段安年走到桌子上,“喝水吗?”
时景歌犹豫了一下,也确实渴了,便老老实实道:“喝。”
“温水?”段安年问道。
时景歌点了点头。
段安年拿了一次性纸杯,给时景歌倒了水,自己则拿了瓶矿泉水。
“脚踝闪过药了吗?”段安年语气平平地问道。
时景歌犹豫了下,“嗯。”
“这两天少动,多躺会,”段安年顿了顿,“有什么需要,说一声就行。”
这句话当然只是客气一下。
时景歌却觉得无比别扭,刚刚还剑拔弩张的,现在这是什么情况?
他含糊地应了一声,特别别扭。
段安年突然来了兴致,“我说真的。”
时景歌埋头喝水,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,“哦。”
像个鸵鸟,以为埋了脑袋,就能避开一切。
这一刻,段安年突然觉得其他人给时景歌起的那个外号,也格外神似。
真像一朵小白花。
没贬义的那种。
等顾一沉回来的时候,房间里的气氛已经不一样了。
和谐而安宁,仿佛他走之前的乱战只是一场错觉。
顾一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,没说话,只是把给时景歌买的蛋糕放在时景歌的床头,然后发现床头上的一次性纸杯。
……是时景歌自己去倒的水,还是段安年给他倒的?
顾一沉暂时没有答案,只好将给段安年买的芒果糯米糍放到他的床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刚刚,对不起了。”
“没什么,我的情绪也不对,”段安年大方地点了点头,把手里的书放在床头,“不过我现在需要控制身材,也不喜欢吃甜食。”
说着,段安年拿起那盒芒果糯米糍,“我记得小歌喜欢,不如给小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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