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了。”
言昳笑:“都怪你妹妹,不怪你了?”
言涿华偷偷踢雁菱,雁菱猛地探头,关键时刻很给他哥面子,指了指自己:“对,都怪我!”
言昳笑了:“你们是要在院子里再追杀一会儿,还是一起去主堂?”
雁菱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:“我这样没法见人啊。”
言昳:“轻竹,你帮忙给言四小姐梳梳头,等会儿咱们一道过去。”
雁菱也不好意思闹了,乖乖坐在回廊栏杆上,轻竹抓着她那稻草似的黑色长发,一边犯难一边努力给她梳头。
雁菱也斜着眼去瞧二哥。
言涿华离言昳一臂远,客气赔笑的说着话。
言涿华什么时候认识白家二小姐了?怪不得昨儿一听说来白家登门拜访,呜呼哀哉的不乐意,焦虑的乱转。
雁菱以为能降住她二哥的人不多。上一位还是上林书院某位姓卢的先生,听说是老爹以前的军校学弟,也带过兵,剿过匪,后来升不上去就辞官教书去了。老爹一听他教书,立马要把言涿华塞过去,说教不好没关系,打到他乖巧就行。
看来除了卢先生,这二小姐也算是降他的人之一。
言昳身边丫鬟手艺都不错,很快就给雁菱扎了个跟言昳差不多的双髻,三人一边偷偷观察彼此,一边往主堂去了。
言昳先请言家兄妹这两位客人进屋,才一掀缬玉锦帘进了屋内,一进屋便笑道:“爹爹,瞧我在路上遇见了谁?这兄妹俩正夸赞咱家院子里好景致呢!”
白旭宪站起来:“真是巧了,你们小辈倒是先熟了,昳儿快来,跟着二位见礼。这是你言家伯伯。”
屋里坐了两个陌生男人,年近四十那位就是言昳上辈子的后爹:言实将军。
言实确实是典型的武将长相,比他几个儿女要粗糙些,高大黝黑,穿衣岂止简素,简直是满不在乎,登门拜访连件绸缎的衣裳也没穿,只套了个素色圆领罗衣,白色交领扣着他粗壮的脖颈。
言实一副愚钝憨笨的长相,但言昳知道他一点也不傻,心里是细致又拎得清的。若不是前世某些机缘巧合导致的言家倒台,他本可以在乱世低调的自保。
而右手边凳子上的小青年,就是曾经跟白旭宪读书的言家长子——言元武,看模样已经在读军校,有十八九岁了。言昳其实对他印象不深刻,她十二岁到言家之后,言元武便在外头带兵打仗,直到后来战死,言昳都没碰见他几回。听言元武这个名字,再联系他爹和二弟的长相,言昳以为他必然也五大三粗,英武非凡的。
但言元武长相那叫一个温顺老实,简直跟八十年代车间主任似的,还戴着一副水晶眼镜,单眼皮圆脸颊,和气的插着袖子与言昳抬手过礼。
李月缇和白瑶瑶也来了,两家人凑齐了,便是说些场面话。
小辈们在这种场面下,基本都心不在焉的,言昳更是。
其实上辈子,她当然不觉得白旭宪和老太君算是家人,反而是与言家人有不少濡沫之情。这也是她上辈子独立之后,仍然愿意用言姓的原因。
但也不是说言家跟她就只有相亲相爱,毫无芥蒂。她与这个家族关系很复杂。
最早言昳被送去言家,就是因为她十二岁那年,言家、白家正是俩家交好的时候。两家共乘一艘大船去武昌一带游玩,返航时却忽然遭遇暴风雨,言实将军当时保护了离他最近的白瑶瑶,但自己的女儿,也就是言雁菱却在风暴中落水丧生。
白旭宪心里愧疚,就说要赔给言家一个女儿,就把看似地位更高的嫡女言昳送给了言家抱养。
言昳真是搞不懂这个逻辑,但估计是因为原著中言昳作为恶毒女配已经蹦跶太久没花招了,读者也讨厌她,想让她滚蛋,所以才有的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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