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,要一头撞死般朝廊柱撞去,屋里连忙奔出两个丫鬟,一把抱住她,可她额头上还是撞出个血痕,她两条光裸的腿乱蹬,哭喊挣扎道:“让我死!让我死!”
李月缇连忙起身:“把人抱住,带后屋里去!”
白旭宪似乎被外头的尖叫吵闹惊醒几分,脑袋昏沉,半晌才哑着嗓子:“什、什么……”
“李冬萱要寻死了!你说她好好一个没嫁人的李家姑娘,怎么就……怎么就……被老爷给糟蹋了!”
白旭宪脑子反应不过来,撑着身子要坐起来,几个奴仆连忙扶住:“使不得,老爷使不得啊!”
正说着,忽然就见着一个身影扯着几乎无法遮蔽身体的破烂衣裙,冲进了白旭宪所在的屋里,手里拿着簪子,面上满是泪水,额尖通宝大的血痕还在流着一道道鲜血,她尖叫道:“要我死了也要杀你陪葬!白旭宪,枉我叫你一声姐夫!”
“啊啊啊按住她!”
“把她簪子夺下来,夺下来!”
“快推出去!屋里人太多了,她非划伤了自己不可!”
一众奴仆七手八脚的将李冬萱抬了出去,屋里一下子静了几分,白旭宪呆呆的坐在床上,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张哭泣的脸,还有他啃咬的胴|体……
他……他竟然!
虽然他动过那份心思,但怎么会在酒后——
而且还是在李月缇的院子里?!
这样天大的丑事,闹得众人皆知!
白旭宪脑子里跟过电似的,几乎昏厥。
他抬起眼,就瞧见略显空荡的屋里,李月缇倚着门框,正望着他,眼里写满了愤怒、绝望与几乎要作呕般的厌恶。她启唇,那张安静顺从的美丽脸庞上,露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嘲讽冷笑,轻声道:“我从不该对你抱有幻想,你真的应该去死,白旭宪。”
白旭宪一股凉血疯涌进后脑勺!
他急火攻心,刚要开口解释,便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李月缇看着他又倒下去的样子,冷漠的挪开眼,朝外走去。李冬萱已经被人抱去后院,李月缇院子里的时候,只看见白瑶瑶竟也来了。
毕竟这孩子就住在隔壁不远的院子,自然也容易被惊动,她披着一件羊绒小披风,慌张的站在院中,瞧见了李月缇,连忙奔过来,急道:“大奶奶,这是怎么了呀!”
李月缇看着她那张素净可爱的小脸,想到唯独白瑶瑶,是这个家中最崇拜白旭宪的人。说是不该破坏一个女孩心中的父亲形象,可李月缇不难想到,她母亲陶氏当时在别院,怕也是被白旭宪随手玩玩的人。她或许该知道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。
李月缇俯视着白瑶瑶,道:“你之前跟冬萱姨姨一起玩过,你喜欢她吗?”
李冬萱平日装出来的性子还是活泼天真的,因她也住在李月缇院落附近,所以算是经常跟白瑶瑶来往见面。
白瑶瑶在府上本来就没多少朋友,自然用力点头,有些慌张起来:“当然!是冬萱姨姨出了什么事吗?”
李月缇扯了扯嘴角,抚摸着白瑶瑶的额头,轻声道:“你爹爹强迫了她,毁了她的一切。”
院落深处又传来一声李冬萱的尖叫,白瑶瑶惊愕也惊恐的瞪大眼睛。
李月缇没多解释,大步往后屋走去了。
*
另一边,言昳像是不太忧心,正窝在床里看话本子呢。其实天倒是也没多冷,但轻竹执意拿来个汤婆子放进被窝里,言昳便把自己窝成一个圈,团住那裹了绒套的汤婆子,人就跟个发懒的猫似的,直打哈欠。
不大一会儿,轻竹小跑回来,在门口略略叩了两下,便赶忙闪身进来,道:“没出什么意外。”
言昳把书倒扣在肚子上:“李冬萱呢?她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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