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觉得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啊!”
宝膺微微睁大眼睛,竟然窘迫羞愧起来。
他这话问的多么自负。如果是言昳,也可以反问他:你是不是因为我是白家二小姐跟我做朋友?是不是觉得我漂亮?觉得我聪明?
做朋友哪要问这么多,觉得自己开心舒服,心里不别扭不就好了吗?
宝膺刚要开口道歉,言昳说着将一块云糕送进口中,笑道:“不过也是有好处的,你家糕点是真的太好吃了。”
宝膺若蚊子般小声道:“是我话问的不合适了……你别生气。我就是最近心里总七上八下的。”
言昳:“还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宝膺喉咙动了动,垂眼低声道:“就是家事罢了。”
看来熹庆公主这家庭关系,复杂的跟她白府有的一拼了。
言昳半晌轻声道:“我家里也出了好些事呢。或许过段时间,连你也可能听闻。生到幸福美满的家庭好难,不过我也不想再自怨自艾的总说着爹娘这不好那不对了。总有比我过得还不好的,我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。”
她笑了笑:“哎呦,他们就已经那样了,不是咱们能改得了的。咱们都好好读书,等长大一些,记着爹妈的德行,好好让自己别重蹈覆辙。”
宝膺抬眼看她。天已经彻底暗下去,他们二人之间摆着一个宝膺拎上来的灯笼,一点微光照亮绘有万千星辰的藻井,言昳没看他,在仰头望着那星辰图案,向上瞧的瞳孔里映着穹顶。
宝膺不知道为何,觉得言昳和他此刻都特别真。他被冲击的那颗复杂、不安的心似乎安定下来。
不是因为言昳单纯,而是因为她不畏惧复杂和未知,她不逃避那些肮脏的底色,就坦坦荡荡的往下走似的。
宝膺也将目光,从她扬起的面容挪到更高处的藻井,嘴唇缓缓笑起来道:“嗯。”
当宝膺和言昳从观星楼上下来的时候,竟然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,立在楼下树林旁,并没有拎着灯笼,只隐匿在黑暗中等待着。
言昳抓着宝膺的胳膊,还在晃着小腿:“上去的时候不觉得,下来的时候才发现,这楼梯可真陡峭。我都怕摔下来!”
一个深色窄袖衣袍的小少年,就从树林的阴影下往这边走过来,宝膺一看那嘴唇紧抿、神色不善的面容,脑子里就几个字:悍将冷刀,月夜杀人!
宝膺紧张的抬起胳膊,要保护言昳,就听到言昳在后头无奈的叹口气:“我不是说不要你来接我吗?!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.bookcu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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