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不斜视正人君子的模样,脑子里不断纠结,他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她的内衣。
说来她的内衣还是黑色蕾丝的,至少不像家里某件小草莓那样丢人。
不过在以往的日子里,她一直把他当成比白侑地位还高点的长辈看待。这种感觉大概就是,在家穿性感睡衣被亲戚串门看见的惶恐。
这还不如小草莓呢!
不过她只慌张了一瞬就恢复了镇定。白南楠拉了拉衣角,没有丝毫心虚解释道,“你说刚才梦话了。”
白南楠的潜在含义是自己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妥的事情,但也许是这位常年在M国生活的男人,中文的阅读理解有些问题,在她说出口后十分直白地问道,“在偷听?”
“……”
好的,不仅是阅读理解有问题,对这个国家委婉的礼节也不是很了解。
或许她应该提醒一下陆凭,这种事可以自己心知肚明然后闭口不言。不然以后怎么处好那些塑料兄弟姐妹或者亲朋好友的情谊?
“看你怎么理解,清者自清,”白南楠故作高深。
“行。”
陆凭也解开了安全带,但没有下车。他睡觉很不安稳,时常做梦,梦中夹杂着回忆,光怪陆离,脑子始终绷得很紧,说梦话的确不奇怪。
—
车里氛围让人很不自在,白南楠起身去后座捏着白侑的短袖用力晃了晃,鼾声戛然而止,但白侑仍未脱离睡梦,砸吧几下嘴侧身。
见他没有一丝一毫要醒的架势,白南楠忍不住在他脸上拍了几下。
没什么反应。
行,看来只能掐掐人中了。
最后,白侑被陆凭抗进了屋里。
白南楠官方地在门口给陆凭道了谢,也没让他进来坐坐,说完便头也不回就进了屋。
从厨厅出来,白南楠把冲了蜂蜜的水杯放在茶几上,随后又找了个薄被给他搭上。
白侑被抗进来后就一直趴在沙发上,一条腿悬在沙发边缘挡住了过道,白南楠忍不住朝他腿上踢了一脚。
其实比起在车上的几巴掌,她方才没用多大力,但神奇的是白侑竟然悠悠转醒,先是坐在沙发上发了几分钟呆,而后甩了甩脑袋,将蜂蜜水一饮而尽。
他放下脚,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,漫不经心问道,“刚才那男的是你男朋友?”
“不是,”面对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,白南楠玩着手机不想和他多说。
“不是男朋友那是在玩暧昧?”
“???”
白南楠不想和他吵架吵醒父母,敷衍地扔了几个碎句给他,“大学学长,刚才吃火锅不止我们俩,碰巧遇到了。”
“我想也是,”白侑眉头一挑,“除了我们谁能忍受你这个脾气啊。”
“……都能有人能忍受你的脾气,难道就没人忍受我的脾气?”
“别和我相提并论,咱们不一样Okay?”
不知为什么,白南楠听到升调的“okay”情绪瞬间变得很差,颇有些失控地说道,“是啊,就您拿的是傻白甜爱情剧本,我什么都不配。”
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委屈。
白侑不由坐直了,身体前倾叉着腿看向她,“又怎么你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白南楠垂下眼闷闷坐在一边。
“我刚才瞎说的行了吧,看看你现在矫情的。”白侑松了语气。
白南楠没说话。
是啊,她多矫情啊。
她甚至,还说了很过分的话。
—
白南楠想起了白侑还在车里睡觉的时候。
在她辩解结束后,陷入了沉默。白南楠注意到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陆凭习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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