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烬霄赶紧握住了母亲的手腕,急急说道:“母后别去。”
“怂什么?”皇后气不打一处来。
李烬霄眸光黯淡,“她选择了李云临。”
皇后愣了愣。
“这姑娘脑子坏了?”
“她傻,儿臣没有办法。”李烬霄无奈。
皇后仔细想了想,总觉得不符合常理。
“她是不是被威胁了?她不应该那么蠢呀。”
在儿子告诉她坊间歌谣捧杀太子的歌谣出自楚天歌之手时,她就觉得这个姑娘是放下了。否则她不可能静下心来写出那些东西。
“母后,你爱父皇吗?”李烬霄突然问。
皇后愣怔了片刻,微不可闻的“唉”了一声。
“爱过。”
李烬霄扶着她坐下,“这就是女人。”
“不,后来就不爱了,现在你给我把刀,我能给他捅进去。”
皇后端起茶发觉已凉,又轻轻放下,“那姑娘自愿给了你清白没错,你的性子绝不会强迫人家。”
“也许只是为了报复李云临。”
毕竟她从来没有说过爱自己。
皇后听他这么说很意外,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额头。
“你太不了解女人了。她跟了李云临那么久,李云临那是个把持得住的好东西吗?她能守住清白,说明她珍视。可她在去端木宫前冷不丁的给了你……我觉得,她心里有了你的。”
李烬霄曾也这样想过,可在他和李云临打得两败俱伤之时,她毫不犹豫的跑向了李云临。
她那关切的眼神不能做假,他看得分分明明。
更何况……她怀了李云临的孩子。
“儿臣会找机会再问她一次,若她真心想和李云临在一起,儿臣会放手的。”
皇后深深的看着这个让她操透了心的儿子,缓缓说道:“两万兵马已由北境顺利南移至陇西地界,不日便可配合护城军兵临城下。全程都以太子的名义调兵遣将,留足了证据和口舌。到时候败了,罪责由李云临担,他这个太子不死也得废。成了,朝臣将领顺势拥护你即位。烬霄,这天下横竖都是你的,天歌也会是你的。”
李烬霄的眸中却黯淡无光,“母后,算了。”
他尤记得天歌对他说,一定要做皇帝,可他已不知道这样踏行在刀刃上还有何意义。
皇后低低的笑了声。
“你在说什么傻话,你睡了李云临的女人,他会放过你?你父皇已经病入膏肓,等李云临顺理成章的登基,头一件事就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。”
话糙理不糙,李烬霄垂眸不言。
“你要顾的不仅是你自己,还有整个杨氏外戚,和你母后我。”皇后道。
李烬霄沉默了许久,最终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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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说李云临被罚三月不上朝,还有半个月才期满,应该日日闲得出水,总呆在她身边才是。
可总见不到他人,楚天歌闷着无趣,便溜达去了书房。
书房门口的两位守卫原是想拦她,终是不敢跟她对着干,只能放任她进去。
一到里头,楚天歌环顾一遍陈设,心中越发觉得奇怪。
摆件全都变了,许多东西都是她帮着布置的呀,可如今一个熟悉的瓷器都瞧不见。
她看到案犊上一本黄皮书下压着一堆纸,纸上露出的几个字迹熟悉得有点刺眼。
楚天歌将黄皮书放到一边,拿起这些纸张看着看着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这怎么把李云临这个新晋太子,夸成了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?
且这些字与她的笔迹如出一辙,若不是记忆中自己绝对没干过这事,她都要怀疑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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