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受封的准太子妃孟氏,本就是个冲喜的角色,一个根本没有皇后命,只有寡妇命的太子妃,旁人只寥寥提起,便不挂心。 沈初记得这位太子妃是与太子一同失踪在去姑苏的路上,而眼前之人,却说她是。 孟轻棠点了下头,“我是。” 沈初惊愕得放大了眼,“那太子呢,太子在何处?” “太子被齐王逼死了。”孟轻棠说。 她没有那个本事凭仗这事翻过天去,可琼王未必不能。 锤死齐王的把柄,多的是人想要,可惜她的话不能成为呈堂证供。 沈初鄂然,仔细思索后摇头,“若是如此,齐王怎会留你一条命在。” “是,所以我出城并不那么容易。” 孟轻棠说到这里,基本全是实话了,可沈初看样子越来越混乱。 “那你是怎么逃出齐王府的?” 齐王不赶紧杀了她,留她一条命让她跑了出来,真当匪夷所思。 孟轻棠略一低头,“如你所见,我挣脱了脚锁,砸晕了小六,换上他的衣服逃了出来。” 听着恰是那么回事。 沈初深吸了一口气,“知道了。” 怕没那么简单,齐王府哪是这样容易逃脱的,齐王没第一时间对这女子赶尽杀绝,就不对劲。 - “别急着走,来陪我下棋。” 出府路上,沈初被李璥唤住。沈初耸了耸肩,“殿下,我忙得很,家中妻室催我早些回家。” 李璥敛眉,“跟一个女子聊天有空,和本王下棋没空?” “我问了点正事。” “那不该马上回报给本王?” 沈初一拍脑袋。 昏了头了,多少该跟他商量商量。 沈初入亭中落座,婢女接过他的药箱放在一旁,匆匆退下。 “六哥动了人寻这女子,却未敢大张旗鼓。这女子背后是有名堂。”李璥低声说道。 沈初点头,“如此看来,此女所言不虚,她的确是失踪的太子妃。” 李璥手中一顿,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六哥即要找她,又唯恐人知晓。看来太子失踪跟他脱不了干系。” 沈初又点头,“只是齐王为何不立即处死她,还能被她换上小六的衣服逃出来,这里头还有原因。” 李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这你不知道?六哥曾经多次去东宫求见太子,常常被拒之门外。据说,那太子妃与他有旧情。” “李玦会是个顾念旧情的人?前些天皇上不是还送他个美人,听说他挺看重。”沈初若有所思。 李璥吃了他几个棋子,心情大好,“那几日我在济南,没能赶回来可惜了。能让父皇和李玦同时看上的女子长什么模样,我倒也挺想看看是什么模样。” 沈初笑道:“那殿下是没有眼福了,齐王得了美人的第二日,府中起了场大火,烧毁两三间屋子,那个美人被烧死了。” 李璥微微一鄂,“有这等事?” “宫宴那日皇上的脸色臭得很,齐王只顾与身旁美人卿卿我我,众人都看在眼里,猜这齐王这是废了。结果次日齐王府便火光熏天出了人命,此等造化惹人唏嘘啊。” 沈初无心棋局,步步落败。 李璥叹道:“险些惹父子反目的红颜祸水,早日死了也好,省得他日祸国殃民。” 沈初抬眸,眸色深了深。 “殿下难道不觉得,这样耽误齐王的女子,活着才好?” “人已经死了,说这些也无用。”李璥观这棋局,道,“你输了。” 平日里李璥也常常能取胜,只难得像今日这般赢得轻易。 太过轻易了也无趣。 棋局虽已结束,他们也不急着起身。 只要他们仍坐在那,府里下人们便会退避甚远。 沈初道:“齐王即贪图那女子的美貌,会因美人而忘智,不如照着那女子画像一幅,去民间找寻相似的女子送到他身边。” 李璥笑着说,“你指望着他因为一个女人而降智,还不如把这美人送给父皇,讨他几分欢心。” 人心是最不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