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渗透着血液。鼻腔五窍亦是如此。毛细血管基本已经炸裂,浑身的皮肤呈现着一种暗红色。
长歌无暇顾及,如果现在的他再被身体的异样吸引的话,那么绝望将彻底的笼罩了他。
这对前行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凭着意志力,长歌又爬了一阵子,对别人来说兴许只是一阵,但对长歌来说犹如一个世纪,也许这个世纪他只爬了二十来步的石梯,也许三十步,但都不重要了。
因为他再也爬不了。沉重主宰了他的所有。他现在唯一的力气就是怎么趴得舒服。
石梯上的他终于耗尽了体能,死死的趴在地上,头都抬不起来,更别说脚了。
眼睛的目光往上。
登龙道的顶峰依旧遥不可及,甚至连底层的影子都看不见。云雾缭绕的是绝对的绝
望。
这登龙道不可能用身体爬上去的。
不可能。
没有一具躯体能顶受得了如此的压力。
扒了一阵,疲惫感没有从身体上离去。现在不但抬头做不到了,连眼皮子都沉重起来。渐渐地,长歌不受控制的把眼皮也闭了上来。
黑暗主宰了一切。
那瞬间他仿佛从重力的压迫下解脱出来。
眼前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稻田在黑暗中浮现,是主宰秋色的金黄。他仿佛回到了小山村。
烈午当空。隔壁村的牛阿花正收拾着镰刀打算回家。临走前说了句:“阿哥,你在这继续割,不用休息,我给你带饭。”
带饭?不用休息?
相个亲而已。
不至于吧。
为了下半身能有半辈子的白嫖命运。不知怎么的,长歌居然点了点头。
天空上毒辣的太阳开始嘲笑他的无知。整个田野扭曲起来。
脑海里似乎传来了一阵阵稚嫩的童声:“爸爸醒醒,醒醒……”
孩子?爸爸?
不。还相着亲呢?光棍了二十来岁,不可能当爸爸有孩子的。
是梦?是真实?
长歌分不清了。
稻田之后,他又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,仿佛是无尽的深渊,他正以自由落体的作不断地下坠着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很恐怖的现象却带给长歌一种解脱感。有种轮回的舒适。
从起初的稻田,再压榨到荒岛!
“爸爸,醒醒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真实了。
在深渊之中不断地回响。
长歌一下子惊醒,眼皮又睁开了。入眼依旧是登龙道的石梯。云雾依旧,周围绿意盎然。
朴实无华。
石梯上不再有大量的枯骨,很少生物能攀登到这里了。
恢复了意识的他又再次听到无数焦急的声音出系统空间里传了出来:“爸爸醒醒。”
男的,女的!
还有一句:“老板醒醒……”
是格鲁和小喇叭,还有解放号。
小山村的真实已经是过往了。登龙道才是现实!
是在生死线走一回了么?
还是又来了一个轮回。
长歌搓了搓干涩的眼珠子想到。
忽然间他感觉有点怪异。很怪异!
登龙道给的无形压力还在。但长歌的心跳变得有力起来。咚咚声透过岩层
传导了趴着地上的耳膜。
不但心脏有力起来,长歌似乎发现他刚刚在搓眼珠子。
走到现今的登龙道,所赋予的压力,是根本不可能允许他搓眼珠子的。连抬眼皮子都是奢望。
但他刚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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