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。”</p>

    凌一紧盯着朱鼎的表情，手中蓝夜的刀刃也在微微颤动。</p>

    捂着头重新坐下，朱鼎汗流如注，虚弱道：“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现实世界里的自当防卫，懂吗？”</p>

    张丹丹紧紧抱着机械手臂，悄悄出声解释。</p>

    “嗯……也许他们……真的是咎由自取。”</p>

    眼中红芒散去，朱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，仿佛已经从鬼门关前走过一圈。</p>

    “朱哥……这是怎么啦？怎么突然……”</p>

    张丹丹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朱鼎，随后小声询问凌一。</p>

    “他刚才想要杀我……理由可能是复仇。”</p>

    定定望着超市大门方向，凌一清楚地看到有个人影一闪而逝。</p>

    “不可能呀……朱哥在队内的关系并不算太好，赵阳和马业成也总是欺负他……为他们报仇？怎么可能！”</p>

    “正是因为不可能，这场游戏才变得有迹可循。”</p>

    留下这么一句话，凌一推开超市大门，走进加油站。</p>

    “它为什么要逃……”</p>

    低下头，凌一看到脚下有一个血色的圆圈，里面画着一个箭头，指着加油站的正北方向。</p>

    扶着朱鼎走出超市，张丹丹也注意到地上的标记，胆怯道：“刚才有人来过？”</p>

    “嗯。”</p>

    “是不是梦络回来啦？”</p>

    扭头看向张丹丹，凌一表情惊愕。</p>

    “为……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？”</p>

    张丹丹有些不知所措，连忙扭头询问朱鼎的状态，转移话题。</p>

    “来的人不是玩家……我猜，很有可能就是你口中的，服装店老板。”</p>

    凌一顺着地上的箭头方向挪步，在加油站出口处找到一张指示牌。</p>

    往北，是一个叫做“浴面阁”的地方。</p>

    教堂门外服装店老板的诡异笑容给她留下深刻印象，张丹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毛骨悚然。</p>

    “我们真的要过去吗？会不会是陷阱？”</p>

    张丹丹放下朱鼎笨重的身体，轻轻活动着肩膀。</p>

   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凌一拖着身子走到朱鼎身边，轻声道：“庆幸吧，我们相互之间都没有杀死对方的理由。”</p>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可不想变成怪物。”</p>

    张丹丹松了口气，能说这番话，就表明凌一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而怨恨自己。</p>

    熟知人心，把控人性，这才是她最私密的武器。</p>

    “我没事……休息一会儿就好。”</p>

    又灌了两口矿泉水，朱鼎坐在油箱下面，对凌一小声道：“对不起，其实我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不用道歉。”</p>

    凌一露出并不怎么真诚的笑容，说道：“在以‘欲望’为核心的剧本内存活，人性的缺点总会被放至最大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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