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</p>

    大殿上跃下一个黑影，“陛下，臣在。”</p>

    “章济，你说誉国夫人对陶氏之死、冯崇德之死知晓多少？”</p>

    新宁伯只露出一双眼睛，从头到脚是一片劲装的黑。</p>

    这匣子是他埋在晋国府的暗线送来的，他没有看，立马就呈到了德弘帝的案前。</p>

    德弘帝沉声道：“处理了罢！”</p>

    这是要杀余氏？</p>

    这就是皇帝，即便冯家有隆恩，但他若容不了，就得死。</p>

    “在余氏看到盒子前，还有谁见过？”</p>

    “冯冰娥当时在她跟前。”</p>

    “人呢？”</p>

    “已经处理了。”</p>

    “好——”</p>

    德弘帝合上匣子，用手轻叩着龙案，“让她死得体面、自然些，别惹人猜疑。以防万一，还是查查，她是不是告诉了旁人，有或没有，都尽快处理。”</p>

    “臣遵命！”</p>

    新宁伯应完，人已消失在大殿。</p>

    德弘帝令高总管搬来一只火盆，连盆带信一并置入其间，火苗一跳，烧得越来越旺。</p>

    *</p>

    四月初三，冯昭姐妹因余氏病倒，并未参加明园游园会。</p>

    转眼过了半月，余氏却依旧不能起床，夜里还时常咳嗽，太后听闻余氏生病，特意派了太医来诊脉，吃的是从太医院的药。</p>

    姐妹二人，冯晚侍奉白天，冯晚侍奉晚上，姐妹轮回，又有丫头帮衬，倒不算辛苦。</p>

    余氏的内室里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儿。</p>

    余氏看着她们姐妹时的眼神，越来越不舍了，她知道自己这病好不了，是有人不想她好。她一早猜到，府里会有通政卫的暗线，千防万防，关键时候还是没有防住。</p>

    冯昭习惯了通宿通宿地习练书法，既可以照顾母亲，还能练字，字是写得越发的好了，更有了她独有的风格。</p>

    四月初十八，这对冯昭来说，是个难忘的日子，在记忆的今天，冯晚自尽了，所以她决定，今儿她得打起精神守在这里，即便是白天，也不离开清心堂。</p>

    “姐，你昨晚又一宿未睡罢，我来。”冯晚一过来，就熟络地接过了活儿，碧烟、红云先是备水，她就捏了帕子给余氏擦拭。</p>

    “姐，娘昨晚咳疾好些了吗？”</p>

    “略好些了。咳了三回，吃了陶家送来的蜜丸子就止住了。”</p>

    冯晚道：“希望今天府里不会来客，这样姐姐就不用因为陪客要忙碌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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