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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亦想要，可她开不了口。</p>

    冯昭立在案前，盯着画和字似在沉思，她则在整幅画的布局是否合理，会不会有更完美的写法、绘法，除了画法生涩，书法是她目前最高的水平，没有什么不足。</p>

    五皇子则以为她是不舍，看着画就跟看女儿一样，待墨一干，火速卷了，嘴里道：“多谢晋国夫人赠画，六妹，我们该回宫。”</p>

    他拉了六公主就跑。</p>

    六公主忙道：“五哥。”</p>

    五皇子不说话，直出了二门，才道：“不过是讨了她一幅画，就跟抢了她女儿一样，再不走，万一她不给怎么办。”</p>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？</p>

    六公主不快地道：“君子不夺人所爱，五哥，你可真够可以，专干夺人所爱的事。”</p>

    “那是，那是。”五皇子不以为卫。</p>

    冯昭此刻正坐在案前，将《群僧拜佛图》展开，这是前朝旧画，人物神态各异，佛相端严，亦值得一赏，整幅画的人物布局巧夺天工，只是用的是古典传统画法，不能更完美地展示群僧的神态。</p>

    碧心不快地道：“那画原是夫人为颜道长准备的，现在却给了他们。”</p>

    冯昭道：“不碍事，回头我再另绘一幅更好的，怕是得到太原以后了。碧心，上次你在哪儿买的颜料，我用着甚好，你再去买一些。到了太原，这般上等的颜料许是不容易遇到。”</p>

    “是，夫人。”</p>

    碧心领命，带了银票去皇城，将那家所有的颜料都给买了回来，上回买得少，用的是纸包，这次都是瓷罐，不同的颜色上贴了不同的红纸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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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日，晋国府上下起了大早。</p>

    冯昭要扶亡母灵柩回祖籍安葬。</p>

    三房的冯昆带着二十个护院及三房的家仆、随人十余人，足有近四十人的队伍，更有五两马车，四辆是礼物、土仪，只一辆乘人，就算是乘人的，亦搁了偌大的两个大箱子，只能坐下一人。</p>

    到得城外，三房与余家人在那儿送行。</p>

    因在孝期不能饮酒，以茶代酒，冯昭接过。</p>

    大余氏道：“这是你大舅、三舅，与你娘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我娘的事我都知道。”</p>

    她福了福身，却怔得余家二位老爷不知如何接话。</p>

    余三舅忙道：“你娘对我们有误会？”</p>

    “误会不误会，我们心里都明白，君子之交淡如水，我娘为了拉拔你们，将重建白泽书院的名头，归了你们一份功劳。你们分文未出，毫力未使，你们心里有数。陶家好歹帮忙寻了天下名匠，冯家嫡长房与你们余家的情意，到此为止，你们亦别再妄想什么，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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