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大理寺呈递状纸。”一目十行地扫过，碧心已明了。</p>

    碧心收了状纸，将老者扶了起来，“老伯饿了，谁有干粮和谁，先给他吃些。”</p>

    第一天，冯昭自太原府出来，一路就接了三份状纸。</p>

    第二天，再接两份状纸。</p>

    岳太太父兄蒙冤、侄女惨死；鲁省刘姓老者，因家有前朝古籍，被人夺宝杀儿子、儿媳，他不远千里亦要状告霸主；徽省商贾人家嫡长女，被知府眼馋家业，以莫须有之名陷害，收没所有家业，还将商人打入大牢，只待秋后问斩；再有江南籍三名读书人，状告威远候府崔峻，在江南期间倒卖乡试考题，不懂文章之人得了解元，江南科考已是一片乌烟瘴气。</p>

    冯景、冯显其颇是无奈，一路上总会冒出一些拦车告状的百姓，身份亦是各种各样，最后还有寒门官员的妻儿前来告状，说丈夫被诬陷下狱。</p>

    走了五天，天天都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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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近三更天，冯昭在一处客栈歇脚。</p>

    冯昭道：“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？”</p>

    碧心低声道：“是通政卫里出现内乱。”</p>

    青丝竖起了耳朵。</p>

    碧心道：“青丝没有看出来，我可不信。”</p>

    青丝真是摇头，表示自己真没看出来。</p>

    “通政卫有正义之士，对暗杀、盯官员后宅，谋害功臣已经厌卷了，而这部分都是暗藏的人，像章济、崔峻他们不在乎，他们明面上身份尊贵，暗里又是皇帝的心腹。这些只有暗人身份的人不甘心，他们想正大光明地做人，像龙掌旗、虎掌旗、马掌旗这些人，就暗中指点了蒙冤之人，指引他们来寻夫人。”</p>

    “就因为三年前，我大闹金峦殿？”</p>

    “不，还因为两年前，陛下选美，近两年得宠的三位嫔妃，无一例外，眉眼间与夫人有几分相似，要么是嘴像，要么是眼睛像，还要么是声音像，后宫早有传闻，说陛下纵容夫人，其实是喜欢上夫人。”</p>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！”冯昭哭笑不得，三年前离开皇城，在送冯晚那天，她戏弄了皇帝，就是想逗逗他，想知道他是吃硬还是吃软，很显然，他是吃硬，可那日逗，似乎吃软更合适。</p>

    冯昭盯着碧心，“你怎么知道通政卫十二掌旗的龙、虎、马只有暗人身份，没有明面身份？”</p>

    “夫人，我是通政卫的人。”</p>

    吱溜——</p>

    宝剑出鞘，青丝的剑已架在碧心的脖子上，“你不是真正的碧心，你是谁？是不是在入府前，你将碧心给杀了。”</p>

    “从来，就只有一个人，我是颜道长的徒孙，也是通政卫的人。在我十二岁那年，便由师父安排进了通政卫。三年前，我只是以通政卫暗人的身份进了晋国府。”</p&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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