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同谋?这小蹄子又搞什么鬼?”听了小然的禀告,孙玉馨蹙起了眉头。
本以为老祖宗出马,这事悬了,弄得她提心吊胆。
没想当日杨氏沉默的回来,闭门不出,再也没了动静。
转天告示就贴了出来,林沐儿承认了罪行。
皆大欢喜之时孙玉馨却不敢放松警惕,莫名出了个同谋这事定有蹊跷。
“不行,小然你同我去余广家打听一下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两人悄然溜出裴府去了余广的府邸。
正听戏的余广听了来人,心沉了一下,在这个时候出现打听此事的,除了心中不安的真凶还能有谁?
这裴家不会是出了内奸,自己铲除自己?
这出戏可是比他现在看的这出精彩多了,他不动声色一挥手让人将裴家大少奶奶请进来。
孙玉馨款款走进来,看向余广一笑道:“余大人,打扰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,快请坐。”他殷勤道。
孙玉馨环视一圈,没有直奔主题,反而淡淡跟他扯起了家常,不急不缓的聊了几个时辰,正当余广没了耐心之时她话锋一转。
“哎,我这次上门来饶,余大人定是知道所谓何事了。”
余广一笑:“弟妹,不穿官服我就不是余大人了,在家里说些家常我是欢迎的。要是想说上京私盐一案还是算了,你若是有证据不妨公堂上交代。”
听这话,孙玉馨脸色一沉,没想到这厮一点面子不给自己,平日里收了她不少好处,此时却当起了清官。
不过想到老祖宗穿燕雀归巢服出马,也是跑的一场空,她心中好受不少。
“余大人,我也是关心我那弟媳,她年岁尚小,犯了这错可能也是一时糊涂,没有必要判的那么死不是?”
余广回道:“百袋私盐不是小事,我也是按律法办案,是给百姓一个交代。”
孙玉馨一转眼珠,低声说道:“可是我看告示上说还有帮凶?这是怎么回事?我家弟媳从乡下来,在上京也不识得谁,怎么会冒出个帮凶来。”
说到重点,余广一笑按照事先排练好的情节像模像样演了起来。
“弟妹,我余广不是什么聪明人,却也不是傻子。你刚刚也说了,林沐儿一个姑娘家又是乡下来的,她上哪里弄到这么多的私盐?还不是有人暗中帮她,实不相瞒,这个帮凶说不定才是主谋!”
孙玉馨倒吸了一口凉气,这她倒不是演的。
百密一疏,她本想一口气下死手,将林沐儿置于死地,才弄来了上百袋的私盐,却不想没理清其中逻辑!
“可……”
余广一挥手说道:“你放心,林沐儿顶天只是藏了私盐,不会判的多狠。只要我们找到了背后的主谋,我会给裴家一个交代的。”
孙玉馨有些紧张的试探道:“那林沐儿自己不说主谋是谁么?”
“她不知道,傻丫头一个,说不定被人利用了,还帮着人家数钱呢!”他道。
孙玉馨本想来求个安心,没想这下更心绪不宁了。
神情恍惚的从偏院出来,到了裴府门口一回头突然发现小然脸色煞白。
她气从心上,一巴掌甩在了小然脸上:“贱婢!你这是什么表情,你姑奶奶我还没死呢,你就提前给我奔丧了?”
小然连忙跪下哭着说道:“不是的,大少奶奶,刚刚我听余大人一席话后,突然想到这几日奴婢的香包丢了!刚刚他那么确定背后有真凶,说不定……说不定是那日搬运盐袋的时候,不小心弄掉了!”
孙玉馨一口气没提上来,一脚踹了出去,小然倒地哀求。
动静大了她咬牙道:“狗奴才!跟我回屋里,我再好好审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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