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奇怪地看她一眼，还是尽心尽责地回道：“一个应当是皇亲国戚所住之地，另一处，大多是达官贵人、豪绅富户所居之所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林沐儿将人松开，看向后一个人：“皇亲国戚……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们，竟然让这位小哥伪装成程老先生的长随？”

    后一人拧眉注视她一瞬，什么都没说，驾着马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先前那长随长出一口气：“好在林小娘子聪慧机敏，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呢。”

    林沐儿与裴安对视一眼，笑一笑：“其实我和夫君刚才起就更信任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长随疑惑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认得我娘子，可那人却只字不提，我想以老先生对我娘子的欣赏，应当不会这样无视她。”裴安道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那长随笑一笑：“那两位就随我一同去程府。”

    林沐儿和裴安坐上马车，跟在长随的骏马身后，一路向程府而去。

    路上，林沐儿忍不住问道：“你知道那位皇亲国戚，为何要引我们过去吗？”

    裴安摇头：“或许等我们入了宫，便会知道原因，不过眼下，不知道具体是谁要请我们，安着什么目的，我们需要多加小心，所有与皇字沾边的，尽量都不要沾染。”

    林沐儿点头：“小心驶得万年船，这句话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再没有程咬金跳出来，林沐儿和裴安顺顺利利地进了程老先生的府邸。

    长随道：“老先生还在翰林院修书，要晚一些才回来，两位的住所已经收拾妥当，我这就先让人领二位过去，若是有什么缺的，尽管向府中之人开口，大家都是被老先生叮嘱过的，绝对不敢怠慢两位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小哥。”

    林沐儿和裴安随在一个小厮身后，一路前往了一处十分雅致精美的小院。

    “这里就是两位的住所了，丫鬟和小厮已经为两位背下，一应生活用具也都是齐全的，两位若是还有什么想要的，只管和我们说。”

    小厮说着，又唤来院中的小厮丫鬟们认了新主，就识趣地早早离开，没有打扰二人休息。

    院内房间众多，林沐儿正在挑选着，裴安便不容置疑地拉着她选一间雅清的进去，没有给她分房的机会。

    晚间，程敬文一回府，甚至来不及换掉一身官服，就直直奔着小院而来。

    他见到裴安，激动地双手拉住他的手：“终于等到你来了，快坐下，不必站着迎接我。”

    他一并招呼着林沐儿也坐下来：“听说你们来路上还遇到有人拦路？我想怕是燕王那一脉的，日后见到他们便谨慎些，可不要露出错处。”

    “燕王？”林沐儿不解，“他为什么要拦我们？”

    程敬文迟疑一下，试探着看向裴安：“你祖母在你离开之前，可曾说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裴安点头：“该知道的，不该知道的，我都已经知道了，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一眼林沐儿，轻轻垂下头。

    林沐儿忙站起来道：“你们聊，我先出去转转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裴安拉住林沐儿的手腕，“我不是想要隐瞒你，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，你我之间，没有什么不能听的话。”

    程敬文温和笑望着二人，摇摇头，继续他的话：“皇上暂未立下皇储，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？”

    裴安思索一下：“是与……先皇有关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程敬文点点头，“当今献帝这位置，到底来的有些不正，即便他能掩盖许多事实，可对于我们这些老臣来说，说什么都是无用的，所以他便对我们承诺，一定会寻回先皇遗腹子，立他为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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