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彦宁浅笑着亲了一下她的眉心,说:“我明白。”
瑾玉紧提着的心脏很快放了下来,想了想,和他说:“要不,等你有空,你带我去趟郊外,我们找块地,把东西埋了。”
顾彦宁应道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......
新帝登基三月后,沈太后下了懿旨,革去了叶淮盛的官位,将叶家流放到了漠北。
瑾玉听到这个消息后,想到母亲还怀着孕,若伤心过度会影响到身体 ,遂带着丫鬟回了苏府看望母亲。
叶臻的肚子已经逐步开始显怀了,隆起一个小小的山丘,她正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肚兜,苏瑾玉则坐在一旁吃着点心,打量着母亲的神色。她看上去一切如常,怀了孕后,气质上比从前更加温柔了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柔光,散发着女人特有的母性光辉。
有那么一个瞬间,都把瑾玉看呆了。
“母亲?”
“嗯?”
“舅舅去了漠北,以后母亲还能给他寄信吗?”
“寄了,他也大概是很难收到了。”叶臻的语气十分平淡,好像这件事并没有在她的生命里惊起什么波澜,她专注地穿针引线间,也察觉到女儿已经不知不觉地吃完了两碟点心。她抬起头看见那碎屑都掉到裙面上了,女儿还没有发现,只顾着吃了,便取了帕子探身扫了扫女儿的裙面,无奈道:“你平时在顾家和姑爷在一起吃东西,也是这副模样吗?”
瑾玉放下点心,接过母亲的帕子清理裙面,说:“女儿只是光顾着看母亲绣肚兜了。”
叶臻闻言想了想,让人取了新的料子和绣棚过来,递给瑾玉,说:“我瞧你坐着无事,不如同我一起做肚兜。”
瑾玉忙摆摆手表示拒绝。“母亲,您知道女儿最烦做这些了。从前您总说姑娘家一定要练一手好的女红,可您看,女儿什么都不会,四爷还是很喜欢女儿的。”
“你都出嫁快半年了,现在才让你学做这些,不是为了讨谁的喜欢,”叶臻说,“母亲自然知道你无论怎样,姑爷都是喜欢你的。等你将来怀了孕,不能随意乱走动了,学些女红,好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瑾玉低低的哦了一声,接过了绣棚和料子。叶臻见女儿不熟练地摆弄绣棚,就知她在顾家这将近半年是一点针线都没碰的。
这时丫鬟端了一碗保胎的药进来,提醒道:“夫人,该喝药了。”
瑾玉闻着那难以描述的气味,看着母亲面无表情地喝完了药,连忙从碟子里捡了一颗蜜饯递给她。
叶臻看着那蜜饯怔了怔,才明白过来她在想什么,浅笑着说:“这药不苦的。”
瑾玉将蜜饯放了回去,半信半疑的:“这世上的药哪有不苦的?”
“不信?你自个儿试一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瑾玉一愣,意识到母亲要开始提那桩事了,低头不语。
“你这肚子,近来......可有什么动静?”
瑾玉回道:“这个月的月事都来过了,能有啥动静呀。”
叶臻斟酌了片刻,正想张嘴,瑾玉就说:“夫君都不急,母亲也别急,孩子早晚都会有的。”
叶臻说:“你最好,还是听母亲的,让路太医给你调理一下身体。就算姑爷不着急,再过个半年,顾老夫人也定会催你的。”
瑾玉一听见这些话就觉得莫名的烦躁,从自己的角度出发,她当然是更希望能够顺其自然了,可她拒绝母亲过后又觉得,顾彦宁的年纪真的不小了,和他一样岁数的男人,快的,都有四五个孩子了,再慢的也有两三个了。而他还一个都没有。
虽说他从未给过她压力,但心里是不是也默默的期盼着能早些有孩子呢?
瑾玉跟着母亲一针一线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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