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这一次无论如何,本爵都要将你处以绞刑。”
迪克男爵,神情间带着愤怒,双拳紧握,站在甲板之上,看着快速向后而动的大海。
自离开他们佛郎机的老巢以后,迪克男爵所率领的舰队群,便快速朝着广海卫水师卫所海域驰骋。
得益于东林党地方官员,所传来的准确情报,这使得迪克男爵他们,得以知晓最为准确的消息。
若非是东林党暗中传递情报,恐依照着他们佛郎机的势力,根本就不可能知晓,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身处新宁县治下的消息。
东林党海盗头子张一柏,眉头微蹙道:“迪克男爵,请控制一下你的情绪。”
“这一次我们集结麾下舰队,出发前往广海卫水师卫所,最终目的是为了活捉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以此要挟他们工业派水师,退出香山澳一带。”
“不要因为一点个人恩怨,就忘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对东林党海盗头子张一柏来说,在他的心里面,也是非常恼恨军器司郎中马由桂。
如果说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家伙,那么他麾下的舰队群,就不会蒙受这么大的损失。
此前在香山澳一带,所掌握的巨额利益输出,也不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丢失掉。
现在的东林党海盗头子张一柏,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,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,不得已之下,之能跟随迪克男爵,暂时前往他们佛郎机的老巢。
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,那当真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受。
迪克男爵怒视道:“张将军,难道你的心中,就不憎恨这该死的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吗?”
此前是为了让莱斯子爵将这个重任,能够顺利交到自己的手中,所以迪克男爵才会表现出所谓的冷静。
但是现在自己率领三万舰队群,即便是工业派海军,在香山澳一带海域,驻扎了一两万舰队群。
可在迪克男爵的心中,并不认为这一次自己还会失败。
毕竟此前他们工业派海军,是为了能够攻克香山澳一带,所以才会集结这么多的主力战船。
如今香山澳一带海域,已经被他们工业派海军,彻底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面,难道说他们工业派海军,就不兼顾其他地方的安全了?
即便是到今日,迪克男爵这心中还不知道,击败他们的对手,到底是哪一个。
工业派水师、工业派海军,这是两支完全不同的海上力量。
东林党海盗头子张一柏道:“我心中当然憎恨,但即便是再怎么憎恨,也必须要活捉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而不是说摧毁掉这个重要的砝码。”
“毕竟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乃是他们工业派的灵魂所在,倘若一开始就杀死了他,那愤怒的工业派海军,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报复我们。”
“到时别说是拿下香山澳一带了,我们麾下统率的舰队群,能否保全住也将成为一个问题。”
驰骋海疆这么多年,尤其还肩负着东林党私底下的重要利益往来,东林党海盗头子张一柏,看待问题要比谁都清楚。
虽然说在他的内心深处,也非常想要杀死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毕竟此前他蒙受了巨大的损失。
但是在杀死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和以此为筹码,完整换取回来香山澳一带的控制权。
东林党海盗头子张一柏,心中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。
迪克男爵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在停顿了近盏茶时间,语气沉闷道:“张将军说的不错。”
“现在这样一种情况,本爵的确不能做这些事情,即便是想要杀死军器司郎中马由桂,也必须要等到我们拿下香山澳一带的控制权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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