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澜一愣,把榻上的玉坠捡了起来,认真看了看。
;四爪白蛟,你衣服上的图纹。
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,那大概是这玉坠上的白蛟看起来更威武严肃一些。
和国舅爷先前那张臭脸很配。
国舅爷伸手压了压衣上的褶子:;爷出生之时母亲让人雕的,已经在身上戴了许多年。
楚星澜微微颔首,看的出来。
这块玉通体莹润有光泽,已经被养出来了。
古人都说玉有灵性,这种在人身上带了许多年的古玉更是如此。
;你原来不是想勒死我,楚星澜道:;那我就放心了。
;母亲过世的早,她的东西也早就被后来的孙夫人变卖无几了。爷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你的,也就它还值一点念想。
;送我?楚星澜倏然打断了他的话。
她牵起嘴角笑了笑,把玉坠塞进了殷薄煊手里。
;国舅爷说笑了,这样贵重的东西,我配不上。
国舅爷看着手中尚还留着她余温的坠子,薄唇抿了抿。
楚星澜坐在床上,裹紧身上的被子道:;你我再有三日就要成婚了,国舅爷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到楚府里,别人该说闲话的吧?国舅爷还是尽快回去的好。
;你还在生气。
;哟,国舅爷是什么人,我哪里敢跟您生气呢?我哄着国舅爷都来不及呢,我这不也是在提醒国舅爷自己从前说过的话吗?
殷薄煊的眼帘垂了下来,浓长的眼睫盖住了他眼中隐约可见的郁愁。
楚星澜看着床角道:;国舅爷当初让我不要再去你面前晃悠,我做到了。国舅爷可不要坏了自己定的规矩。
;那不是规矩。殷薄煊的喉结滚了滚,;是一时气话。
;管它是什么,不都是从您的嘴里说出来的么。
殷薄煊抬眸看着楚星澜道:;爷后悔了。
他伸手抓过楚星澜的爪子,愣生生把坠子塞进了她的手心。
楚星澜松了手不拿,殷薄煊便握用大掌包裹住她的手,强让她握着。
她挣扎,他就加大手里的力气,捏她。
楚星澜的骨头被捏的疼,眉心微蹙。过了会儿,她疼的拗不过,握住了。
楚星澜皱眉看着殷薄煊,暴力狂!
见她不再挣扎,他才松了手上的力度,将大掌撤了回来。
垂眸一看,掌心竟有些湿濡。
殷薄煊道:;成婚之前,总得交换个信物。爷给你的东西,你收着便是。
楚星澜看着重新回到手里的玉坠,嘴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;国舅爷,你真是一天一出戏,我这么多戏的人都要看不懂您心底在想什么了。
如果他是在半月前,说那番话前给自己这个东西,她一定感恩戴德,高兴的满心小鹿乱撞。说不定还会抱着他跳两下。
可是现在,她拿着这个东西,她并不觉得哪里高兴。
他给自己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?
是想要自己和他和解吗?
楚星澜抬头看着殷薄煊道:;你我成婚不过是为了争夺皇权而已。我嫁入国舅府后便和国舅爷一荣俱荣,自然不会再和五皇子有关联,国舅爷不必担心我反水。特地送我这样东西,多余了。
殷薄煊看着她的眼睛道:;不是为了争权,送你坠子,只是因为觉得它该给你。
楚星澜倏尔一笑,;噢,我明白了!您是这段日子又觉得无聊了,觉得我好逗趣解闷,才想要把我再叫回您的身边,没事给您欺负一下是吗?
殷薄煊的唇抿了抿,;那一日同你说的那些话,是爷思虑不周。
楚星澜怔了怔,忽然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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