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薄煊剑眉一拧。
漠北荒凉,来这里的人鲜少。
除了商队,一般人还真不喜欢在这里打转,楚星澜说的大富大贵之人就更不可能了。
殷薄煊忽然想起一件事,先前他就怀疑奎苏里身后有人,但是一直没有证据,慕容深也一直没有查出结果。
难不成楚星澜看见的那个手帕就是一直藏在奎苏里身后的人的物件?
殷薄煊道:;帕子是什么样式的,你还记得吗?
楚星澜认真点头:;记得,是一方白帕,左下角还用黑丝绣了一条烛龙。
在白帕上绣黑色图案十分少见,所以楚星澜记得尤其清晰。那帕子上的针脚细密,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。
殷薄煊扣在她腰上的手蓦然一紧,楚星澜嘶了一声抬头看着他。
;殷薄煊?
国舅爷骤然回过神,心疼地在她腰上揉了揉:;弄疼你了?
楚星澜摇摇头:;你怎么了?
怎么一听到烛龙这两个字,殷薄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神情还那么阴鸷?
殷薄煊深吸了一口气道:;在大齐只有一种人能用烛龙的暗纹。
楚星澜道:;谁?
殷薄煊沉声:;肃宁王一脉。
楚星澜愣了愣,肃宁王这三个字她仿佛在哪里听说过,但实在是想不起来。
;肃宁王是干什么的,我记得大齐里似乎没有这个封号的王爷。
殷薄煊冷冷地笑了笑:;现在自然是没有,因为肃宁王一脉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被皇上以谋反的罪名诛尽了。
谋逆大罪,肃宁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被杀了个干净,连同家仆和襁褓中的稚子都没有放过一个。
此事发生的时候他还尚且是个不谙世事的稚子,但也知晓当时这件事情的残酷。
当时朝中牵连者众,被连同诛杀的京官也近三分之一,这应该是大齐立国以来官场换血最厉害,最彻底的一次。
楚星澜到底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件事,听完以后也只是淡淡的啧了一句:;挺惨。
她说肃宁王这称谓听起来怎么耳熟,她其实在《金牌纨绔》里看过这个称呼,还是原主在嫁给南宫瑞以后,听那个狗男人给她普及的背景知识。
只不过书中对这一段只草草一笔带过,并未多做介绍,所以楚星澜压根就没记那么清楚。
但是楚星澜感慨完以后,又觉得自己这样在殷薄煊面前有点太过冷漠,又想要再唏嘘两声,表现一下自己的温柔善良的一面。
熟料她还没嘘出声,殷薄煊便全然不以为意甚至近乎冷酷地说道:;权谋之下本就是处处白骨,杀这么些人算的了什么,还没到屠城的地步呢。
楚星澜:;……
哇哦。
屠城耶……
她都差点忘了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大BOSS,刻进骨子里的冷血铁腕的人设。
是殷薄煊待她太好,她才恍惚有了他是个温柔的人的错觉……
楚星澜愣了愣:;可是肃宁王一脉不是都死了个干净了吗,那我看到的那个烛龙手帕?
殷薄煊道:;当年死的人虽多,但若有人真想将一两个人藏起来,为肃宁王府留下复仇之人也不是不可能。
殷薄煊看了她一眼,;爷现在担心的是肃宁王一脉若真有残党,那对大齐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不安定的威胁。何况他们还出现在了漠北,在奎苏里的身边。
来漠北还能是为了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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