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深撷了一下额角的汗珠,沉声:;未曾。
殷薄煊寒眉一拧。
;你从前可不是这般办事的。
慕容深虽不见得是天纵奇才,但是他交给他办的事情,也从未如此不妥当过。
慕容深低头道:;有负国舅爷之托,小人实在有愧。
殷薄煊看了他一眼:;负都负了,不必再说这些面上的说辞。直接了当地说缘由,爷知晓你不是懈怠之人。
慕容深愣了愣,从前国舅爷身边若有人办事不力,他定然是先给冷脸,可不见得像如今这样会先问缘由。
楚星澜给国舅爷带来的改变当真不是一星半点。
慕容深吸了一口气:;我几日前派出去的探子,都死了。今日一早,他们的尸体都被发现放在了廷西镇的城门口。
殷薄煊欧安:;尸体?
慕容深讳莫如深道:;一十七人,个个都是刀口抹脖,不留一丝活路。今日他们的尸体被平齐地摆放在一起,俨然是知道了我们在查此事,还故意挑衅。
殷薄煊明显一愣。
他当初调配给慕容深用的谍报细作都是精干,一般人很难发现他们的身份,更遑论将他们全都一刀抹脖。
遇上对手了。
还是个藏的极深的人。
;不过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。慕容深从怀里取出了了一块黑色的令牌,递到了殷薄煊面前。
;这是从其中一具尸体的靴子底下发现的,应该是在死之前偷偷从凶手的身上取了下来,藏进了靴子里。
殷薄煊接过来一看,令牌漆黑,还上了难褪的油墨。
在牌子的正中央只一个方正的‘影’字。
殷薄煊愣了愣。
慕容深惴惴道:;国舅爷,若我所猜不错,只有一种人才会用此令牌。
;肃宁王所摄影奴。殷薄煊替他说了出来。
先前楚星澜跟他说起帕子的事情时他便有所怀疑,
慕容深避讳莫深地点了点头。
;可是肃宁王一脉不是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被清肃了吗,为何还会有影奴在漠北出现?
那群人死忠于肃宁王府,若主上已死,他们定当自尽殉主,怎么还可能留有余党。
慕容深担忧道:;有没有可能肃宁王的残党尚存,他们还想要光复肃宁王府?
殷薄煊唇线一抿:;若只是残党,怕是调动不起影奴。
那些人虽都是死奴,但也有自己的傲气。一般的残党想要支配他们几乎不可能。
肃宁王府当年保下来的怕不只是一些残党,很可能是更厉害的人物。
殷薄煊寒眸一眯:;继续查,不论折煞多少谍报细作,都要查出他们的猫腻。
越是怕他们知道他的身份,就越要挖出此人的底细!
慕容深道:;但若是死了更多人呢?
殷薄煊看了他一眼,仿佛有些疑惑他竟然会问这种问题。
慕容深怔了怔:;我明白了。
谍报细作本就是为了查探消息而生,若是他们连些许消息都查不回来,他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。
国舅爷想要得到有用的消息,他们就得去查。
牺牲是在所难免的。
殷薄煊声音一沉,又道:;那些已死的谍报细作,全都厚葬了,家中若还有老小,双倍抚恤。
他又抬头看了一眼跟铁达云朵一起在远处骑马的楚星澜,眉心深深地拧在了一起。
如今对方在暗他在明,兴许那个人也早已经拿住了他的软肋。
他的心头肉得要更仔细的护住才行。
断不能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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