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和太虚道宫的面子,众宾客笑脸相迎,倒也无人失礼。 李长清对此毫不在意。 他远远看着季天明三人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,暗自好笑。 朝云阳老道随意拱拱手,便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三人旁边的空座,一屁股坐了下去。 “李道长!” 三人纷纷起身,恭敬行礼。 “都是老熟人,不必客气!” 李长清挥了挥手,笑道: “怎样,坐在这儿的感觉如何?”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,点了点头,然后一声不吭。 “不要这么拘谨!” 李长清大笑,从袖中摸出酒壶吨吨吨灌了好几口,打了个酒嗝,又从面前的桌案上拎起一条彘肩啃了起来。 惹得旁边的众人频频皱眉。 “道爷洒脱,我等远不及也!” 季天明摇头苦笑。 “道长,你...” 刘子阳刚要开口,却听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宛如黄鹂般清脆悦耳的声音: “妾身冒昧,不知小道长和云阳真人是什么关系?” 他扭头一看,便见到越女宫主慕容卿正兴致盈盈地看向这边,顿时识趣地闭上了嘴。 女人托着腮,露出一截雪白玉腻的皓腕,一双似乎能勾人心魄的桃花眸好奇地盯着道人。 “这位居士是?” 李长清露出一抹微笑。 “你不认识我?” 女人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,而后莞尔一笑。 “妾身乃当代越女宫宫主,慕容卿。” “原来是慕容居士。” 道人行礼。 “贫道李长清,是云阳的师叔。” “小道长竟是云阳真人的...嗯?” 慕容卿轻笑着点了点头,刚说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,回味过来顿时一脸错愕。 “师叔?” “师叔?!” 季天明、顾陵和刘子阳三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。 李长清笑而不语。 这时,广场外又是一阵喧哗,是掌教紫阳真人领着一众掌印殿主到了。 这一次,众宾客的反应比见到云阳三人时更为激烈,一个个溢美之词像是不要钱般撒了出去,恭贺之声震天。 “嚯,紫阳师侄好大的排场。” 李长清捏起一枚葡萄弹入嘴里咬破,霎时间满腔生香。 “咳咳咳...” 季天明三人刚喝了口酒,闻言差点没被呛死。 慕容卿也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目光盯着道人。 紫阳真人与来客寒暄一阵后,率一众掌印殿主走上高台,朝云阳老道行了一礼,众宾纷纷起身行礼。 “诸位武林同道,今日汇聚于此,令我等蓬荜生辉,贫道代表太虚道宫感谢诸位光临!” 紫阳真人行了个道礼。 众宾不敢有丝毫怠慢,亦鞠躬回礼。 “紫阳真人客气了!” 齐声道: “今日恰逢云阳真人百岁道寿,我等为云阳真人贺!” “为诸位真人,为太虚道宫贺!” 说完,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。 紫阳真人击磬三声,与一众掌印殿主下台入座。 “寿宴开始,请诸位同道尽情畅饮!” 霎时间,广场之上人声鼎沸。 众宾客或坐或立,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,聊天说地,举杯畅饮。 一时宾主尽欢。 此时,日落西山。 金乌的羽翼为嵯峨山群峰笼上了一层旖丽的霞帔。 忽有两个道宫弟子,神色匆忙地闯进了广场。 快步走到众真人前,语气急促地说了几句。 片刻后,紫阳真人缓缓皱起了眉,对两个弟子道: “既然来了,我太虚道宫岂能将客人拒之门外?” “快将渤海侯请进来!” 两个小道士遵谕而去。 紫阳真人的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。 不出片刻,整个广场上的宾客便都知道了渤海侯即将到来的消息。 登时炸开了锅。 “什么?!渤海侯也来了?!” 有人大惊失色。 “那可是‘一道一僧,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