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色地说:;韦将军,你这是何意?
曾国藩哭了半天,韦俊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道泪痕。
;喜宴之上,曾大帅何必动怒?在下决不会无端发笑,笑自有笑的道理。
;你还来劲了!邢德武拍案而起,横眉怒视着韦俊。
;叫他说。曾国藩鄙夷地瞅了韦俊一眼道。
韦俊丝毫不在意曾国藩是什么表情,故意卖了个关子,一副神秘的样子说:;在下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要告诉曾大帅,不知您想先听哪一件?
;好事……坏事……曾国藩喃喃自语道,;那就先说好的吧……
;好事。韦俊沉思默想片刻,不慌不忙地说:;或许曾大帅和诸位做梦也想不到,令爱她……她还在人世。
;你说什么?玉儿她……她还活着!曾国藩两眼放出惊奇而欣喜的光,;这可是真的?
;在下亲眼所见。不仅如此,令爱还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。韦俊一字一句地说。
曾国藩急不可耐地追问道:;那她现在在哪儿?
;她和在下一样,也择明主而侍了。韦俊神神秘秘地说。
;择主……谁是主?曾国藩一脸疑惑。
;那……这可就是那件坏事了。韦俊莞尔而笑,;大帅,您还听吗?这次,该轮到他刁难曾国藩了。
曾国藩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好事儿还没说完,咋说变就变成了坏事?——不行,坏事也得听!;说。
韦俊又绕了个弯子:;这个主嘛……是大帅您的宿敌。您好好想一想,靖港、六江之战中,你都败在谁的手下?前几天,他才刚刚被洪秀全封了王……
曾国藩两眼一瞪,恍然大悟:;李——秀——成!?他……他把我的玉儿怎么样了?
;没怎么样,令爱做了他的王娘。
;王娘……什么是王娘?曾国藩一脸茫然,他对天国中的军民称谓根本就一无所知。
;就是你们说的堂课。韦俊的话很干脆,他暗想:古人说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连对手一个最平常的称谓都不明晓,怪不得你屡战屡败。
;啊!——
曾国藩大嘴一张,身子立刻就软了下来。
要不是几个部下扶得及时,他非得瘫到桌子底下不可。
他浑身打着战,脸色铁青,黑瘦的脸庞也在不断地抽动,两排牙齿紧紧地绷着,从牙缝里反复地挤出这两个字:;逆子……逆子!……
;还愣着干什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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