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见着。
李四儿心中暗恨。
她半蹲着身体,双手稳稳端着头顶上的水盆——盆子里的水装得满满当当,只要略微晃动一下就会浇透整个身体。
四五名丫鬟站在远处说着闲话。
她们的眼神直往李四儿身上戳,眉眼间的幸灾乐祸是遮也遮不住的——李四儿咬着唇瓣,憋着一口气支棱着身体,唯恐晃动一下又被加罚一两个时辰。
她的身体摇摇晃晃。
突然间祥和宁静的院落被一阵吵杂声所打破,紧接着纷乱的脚步声与喝骂声,急促的由远而近。
李四儿下意识抬头看去。
就在此刻只见正院大门被轰的一声撞开,几名仆役丫鬟被撞得踉踉跄跄摔倒一地,连滚带爬哭喊不休。
没有人注意这些仆役丫鬟。
正院里的所有人像是掐住了喉咙的鹌鹑,死死盯着涌进来的数也数不清数量的官兵。
所有人心头泛起一个不详的预感。
福晋赫舍里氏在嬷嬷们的簇拥下走了出来:“吵什么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眼见着面前数不胜数的官兵们,她端庄肃穆的表情瞬间破裂,福晋赫舍里氏浑身颤抖,下意识地抓紧嬷嬷的手色厉内荏地怒喝:“你们!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何人的府邸?”
官兵们如图摩西分海般瞬间分成两列,紧接着手持圣旨的刑部尚书图纳和翁叔元一前一后走了上来。尚书图纳摊开圣旨:“奉天承运——”
福晋赫舍里氏打断尚书图纳的话语。
她哀叫着:“大人大人!妾身这就去喊老爷……”
还未等她说完,尚书翁叔元沉声喝道:“放肆!图纳大人诵读圣旨期间,怎么能随意插嘴?来人——把这不守规矩,胆敢犯上的妇人退下去!”
福晋赫舍里氏傻了眼。
更让她又惊又恐的是两名衙役气势汹汹的上前,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,福晋赫舍里氏惊声尖叫着:“我也是二品诰命夫——呜呜呜!”
在李四儿眼中,原本高高在上的贵妇人一朝就如同死狗般被拖了下去,紧接着官兵们涌入了屋子里,各室哭喊声连绵成一片。
或许是李四儿被处罚的模样太过可怜,清点的时候她被划入一堆仆役的名列,带着手铐脚镣跌跌撞撞的被拖了出去。
离开府邸以前。
李四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府邸大人,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逃离这舒穆禄府居然是这个缘故。
侍郎阿山翻了个身。
从背部涌上来的寒意让他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,感觉自己的肩背腰腿无一不酸。侍郎阿山不适应的翻来覆去,却发现自己身下柔软的被褥不知何时变成了硬邦邦的……?他伸出手下意识的摸索了两下,粗糙的……干草!?
侍郎阿山突然心里一咯噔。
他猛地抬起身体,带着点茫然和不解低头看去。紧接着侍郎阿山冷汗涔涔而下,这里哪里是他的府邸,他温暖又舒适的床铺,分明是一堆草席,甚至几只蜚蠊在上面肆无忌惮的爬动着。
“……这!这里是哪里?”侍郎阿山挥舞着手爬起,又被脚下沉重的拖拽感拉得摔了一个大跟头。他勉强镇定下来,朝着四周望去,随即整个人落入冰窖之中。
侍郎阿山的脚上被套着一个巨大的铁链,另一头狠狠扎入地面。四周除去灰褐色的墙壁以外便是两手指粗细的铁栏——他居然被关在牢里!
这,这是什么情况?
侍郎阿山面色惊恐难耐,他双手用力抓紧铁栏,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声:“来人——来人!”
一连喊了数声都没有人出现。
要不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疼得眼前发黑的侍郎阿山非得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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