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墙角的蚊香和蚊香盘子。
火柴还是厨房拿来的,他点上了蚊香,可屋里头还是有蚊子。估计是吃饱了肚子,嗡嗡嗡嗡的叫,嚣张的不得了。贺邵承的目光锐利至极,紧盯着那不断飞着的花蚊子,忽然像猎豹一样出手拍了。陆云泽都吓了一跳,凑过去看他掌心,里面果然是个蚊子尸体,还绽开来一包血。他忽然想到了上辈子听的一个笑话,又笑出了两个小酒窝。
“贺邵承,你知道一只蚊子吸了你的血该做什么吗?”他拿了抹布过来给对方擦手,眼睛都笑的弯弯的。
贺邵承看着他,皱了皱眉,“打死?”
“不,吸了你的血就是你的人了,你应该养着它们母子,给它买房子,买车子,送小蚊子读书……”陆云泽自己说的挺乐的,又笑了一会儿。
但贺邵承没有什么反应,就安静的看着他。
“不好玩吗?”陆云泽有些泄气,“算了,睡觉。”
“好玩。”他终于开口了,神色认真的不得了,“我记住了。”
陆云泽拉了灯,吸吸鼻子睡觉了。
不过他手上的包还有点痒,忍不住的侧过身挠。另一只温热的手此时倒是伸了过来,帮他揉起了那鼓起来的小包。他小声的说了一句“谢谢”,贺邵承帮他揉的动作顿了顿,接着又继续揉了。外面的风慢慢的从纱窗里吹了进来,胳膊上也不痒了,陆云泽慢慢的就睡着了。他是侧对着贺邵承睡的,因此贺邵承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气。
他垂着眸,在黑暗之中继续轻轻的碰着那只光洁白嫩的胳膊。
……
第二天,陆云泽和贺邵承又去了隔壁李婶子家一起做布鞋。
他自己针线功夫并不好,只能做点其他的事情,倒是贺邵承下针力气又大又稳,学了一个上午就会纳鞋底了。不过这个活很伤手,尽管李婶子给了针箍,但一天下来贺邵承的手指还是肿了。陆云泽心疼的不得了,拿冰凉的井水不停的给他泡,又拿蛤蜊油仔细的给他抹了,免得明天肿的更厉害。
晚上曾姥爷带了个西瓜回来,特别大。
这种西瓜是本地的品种,长得像个冬瓜一样,瓜皮上也看不见漂亮的麒麟纹路。瓜在井水里泡了两个小时,吃完了饭洗完了澡,三个人才坐在院子里,吹着夜风摇着蒲扇,一起吃起了水汪汪甜丝丝的瓜瓤。
也不比吃冰棍差。
陆云泽小口小口的咬着西瓜,只觉得甜到心里头去了。
他长大了,总是忘记了许多儿时的美好,只留下对这个年代穷困、单调的记忆。然而实际上,他的生活也可以很愉快,只是夏天没有空调,太热了一点。一瓣西瓜吃完了,还有不少放在桌上,都拿篓子盖着呢。他又去拿了两块,给刚吃完的贺邵承塞了一个,继续一起坐在院子里吃。
天上的星星格外的亮,院子里还能见到几个萤火虫在飞。
三个人肚子都吃的饱饱的,可还是有半个西瓜没有动。他们也没有保鲜膜,曾姥爷就把西瓜重新泡进了井水里,摇着蒲扇腆着肚子回房间睡觉了。
这是贺邵承住进来的第三天,他已经习惯不少了。
两个男孩子一起去卧房睡觉,今天记得了点蚊香,拍蚊子。不过有两个蚊子飞的特别高,害的陆云泽拿着拍子追了好一会儿才打死。他们依旧没有盖毯子,就穿着衣服一起躺在凉席上睡。然而就算如此,陆云泽也时常会迷迷糊糊的觉得热。
不过今晚半夜倒是忽然打了雷,下了场雷阵雨。
外面哗啦哗啦的下,凉风一阵一阵的吹进来。两个人都醒了,难得在夏天里这样舒服一次,索性开了一点窗,一起坐在炕上吹风。贺邵承看着外面疾风暴雨,明明是那样的吵,但他却依旧听得见陆云泽轻微的呼吸声。他转头看了一眼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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