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,几段小葱放进去。
贺邵承则在一旁把早晨的碗筷洗了,收拾到了橱柜里头。
“这条裤子不能穿了。”陆云泽盖上了锅盖,凑过来拉了一下,果然,整个侧边都被划开了,扯一扯都能看到里面平角内裤!他又忍不住地笑了,拉着贺邵承漏风的裤子捂着肚子,笑得腮帮子都疼了。而贺邵承则微微红着耳根,抿着唇往后退了几步。
么儿的手是从他后臀拉的裤子……难免碰到了几下。虽然陆云泽本身没任何意思,但火气正旺的少年贺邵承却是敏感极了。他别过了头,心脏跳动得乱了节拍,又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的面孔不那么发烫。但陆云泽是真的没注意到,还蹲在地上笑呢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快点去换一条,这条扔了。”
“缝起来就能继续穿,没必要扔。”贺邵承皱着眉,“我自己去拿针线盒。”
“不要啦,我们家好歹也有钱了,用不着这么节约。”陆云泽抿着笑站起来了,锅里的水已经沸腾,打开盖子就涌出来一股热气,里头的虾子也已经一个个蜷缩了起来,红通通的。他关了火,没再继续煮,怕虾肉给煮老了。一个大碗拿了出来,他用漏勺把虾子放了进去,又稍微加了点汤水,“来先吃一点么?我给你弄碟醋。”
“不用……我去换裤子。”
贺邵承小跑着上楼去了,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陆云泽就是知道,他害羞了。
他又一个人在厨房里笑了好一会儿。
蔬菜什么暂时没烧,就不用洗,连着袋子放进冰箱就好了。但是家里老缺葱蒜也挺麻烦的,陆云泽想了想,就把今天刚买来的一个蒜剥开了,丢到水杯里先泡个半天,打算下午再种到花盆里去。贺邵承也换好裤子下来了,腿长胳膊长的,就是毛发有些浓。虽然这在年轻小伙子身上也很正常,但是陆云泽就是忽然盯上了那些腿毛。
“贺邵承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去拿刮胡刀帮你把腿毛刮了好不好?”
贺邵承看了眼面前带着笑,带着两个小酒窝,看上去特别讨巧特别乖的么儿,默
默地后退了一步:“……不好。”
“小气。”陆云泽扁了扁嘴,但又忽然有了新的念头,“那你得把腋毛刮了,你长腋毛了!我看到了!”
他自己是没腋毛的,就天生没有,据说是姥姥那边的基因。但贺邵承就不一样了,有点外国人的血统,青春发育期没长胸毛出来就算不错的了。他本能的想要拒绝,毕竟男孩子哪有剃腋毛的。但是陆云泽一说晚上睡觉的事儿,他就又妥协了。
“我听说腋毛浓了会有味道的。”虽然知道狐臭和腋毛无关,但陆云泽还是找了个理由诓他,“你自己打完篮球闻闻都能闻到这里的味儿,晚上要是出点汗可不要把我熏死啊?”
贺邵承:“……好。”
咯吱窝被刮得一干二净。
陆云泽就在家里头折腾贺邵承,闹完了再吃根冰棍,十一点钟时晃着去厨房准备烧午饭。尽管鱼打算放到晚上再蒸,和姥爷一块儿吃,但其他的菜也不少。他刚刚把米淘了放到电饭锅里去,屋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,远远的,敲的是院子外的大铁门。
陆云泽正忙着呢,因此走到外面去的还是贺邵承。
来他们家敲门的人并不多,县城里的邻居也基本不走动。贺邵承皱着眉,稍微把门拉开了一点——
门外站着的正是曾娟霞。
或许因为这几天回来见父亲还闹出了争吵,曾娟霞的神情颇有些疲惫,尽管带着些微笑,但也能过看出她红肿着的眼眶。贺邵承顿时就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,眨了眨眼喊了一声“阿姨”。曾娟霞也是一愣,这才慢慢的想起来,好像这个小伙子是昨天站在他儿子身边的那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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