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秋来,冬末春初。
时间就像一座古老的年轮,在漫不经心的转动着,亘古不变。
好似世间唯有这片世界,从来不曾改变过,湛蓝的天际,辽阔的大地,不管经过多少岁月的摧残,不管经过多少人来人往的践踏,它们总会以一种形式,存在于这片天地间。
人类想与天地相争,争这份岁月,争这份年轮。
所以,人们会引入灵魂、地狱、天堂这样的概念,来保证人在有限的生命了却后,依旧能长存于这世间,与天斗长生,与地斗年轮。
不过,这终归只是自欺欺人的把式。
人类在这片天地中,渺小如尘埃,甚至不及水滴,水滴若是蒸发,也会以水分子的形式存在,但人若是蒸发,却没有人分子这种东西,他们的尸体,将会变成另一种化学分子。
纵观数千年的历史,人类都在与天地斗。
但从来没有一次赢过。
惶惶然间,两年的岁月,就如同流星划过,一晃眼就不见了。
这片天地自始自终从未变过。
而变了的,只是所谓主宰这个世界的人。
末世新历二年。
不管是打服还是没打服的,战争在这个世界,已然少有了。
上镜绝大多数人类,以另一种称呼存在-子民。
子民不过是下镜对上镜那些投降者的一块遮羞布,甚至这块遮羞布的存在,可有可无,哪怕下镜的修士们,也时常将奴隶和子民这个概念搞混淆。
因为,在他们潜意识中,这两个称呼本身就是一个意思。
‘国家’的概念,在这个世界中正在渐渐的消失,苟延残喘的国家,也无外乎只是那些曾经的世界强国。
苏皇的人们,还在幻想着莫斯科郊外美好的夜晚,为之而不断的抗争。
美利坚的人们,还在梦想着美利坚的强国梦,还在幻想着研究出超越时代的武器,打倒这些入侵者。
还有那拥有数千年文明的华夏古国,那里的很多人,依旧在拼命的前行,企图到达新的家园,在那里能够畅想美好的生活。
索性,这两年时光,虽梦境与幻想一次次减弱,但从未浇灭。
只要下镜没有统治这个世界的思想,那么终会有独立思想的人,引领一波又一波的反抗浪潮。
但反抗……
终归是属于小部分人的特权。
绝大多数人,他们臣服于的‘神族’的领导,甘愿在这个世界做二等人,成为‘神族’至死的仆从,替‘神族’的人种植粮食,饲养家禽,运转工厂……
做一切一切符合奴隶该去做的人。
二等人的生命,比草还要轻贱。
下镜也渐渐适应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作为‘神族’的他们,在这个世界不需要任何的体力劳动,他们想抽烟,有子民为他们生产,他们想吃饭,有子民为他们做饭,他们想发泄,有许许多多的漂亮女人,各个国家的异域风情,都有……
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神。
享有着这个世界最为崇高的待遇。
他们的子民,会竭尽全力服侍好他们的一切。
下镜爱上了这样的生活。
无双市。
嘈杂的娱乐场。
“继续打!继续打!哈哈!对!干他!”
“给我咬碎他的耳朵!撕碎他的喉咙!1430号别输!给老子别输啊!废物!”
“老子可是把这个月的物资分配,全部压在你身上了!给老子站起来!”
一个如同斗兽场一样的巨大铁笼里,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具尸体,铁笼中的两个壮硕的男人,他们赤果上身,鲜血淋淋,鲜血几乎覆盖了他们全身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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