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腹部,颈部的鳞片一片片向四面张开来,直立地竖在了自己的肌肤之上,就像一只准备要去决斗的雄鸡的脖子一样,又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,向人展示着它七彩的羽毛和美丽的身姿。
紧接着它的尾巴又绕了过来,伸到了那些刺起的鳞片下面,这时金刚等人才看清楚,原来那些狐面刺鳞蛇的尾巴居然和响尾蛇一样,还长着一个收缩自如、张驰有度的气孔,就像是一条红嘴鲤鱼的“嘴唇”一样。
但那张“嘴唇”看来不是用来进食的,听着它那呼呼的出气声音,便知道那张“嘴唇”是用来排气的,它的功能,可能就像是鲸鱼头上的排气孔一样。
排在周围的其他几只狐面刺鳞蛇好像在等着中间那条大蛇的命令,当它们看到中间那条大蛇有了反应时,其它几条也开始纷纷响应,昂起了头,支撑开了颈部的鳞片,鼓起了腹部,翘起了尾巴,用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,看着眼前的那一堆食物。
随着那条大蛇从尾巴处喷出一股股气流,它脖子上的鳞片也开始有节凑地跳动了起来,一曲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的乐曲便在耳畔响起。
外围排成弧形的几条狐面白蛇,也就应声而起,随着中间那条大蛇的节拍,吹奏了起来,与中间那条大蛇的曲子如出一辙,仿佛是在完美地演奏一场盛大的交响音乐会。
只见那些狐面刺鳞蛇,鳞片片片倒立而起,它们的身躯瞬间增大了一倍不止,现在它们的肉体没有了鳞片的遮挡,透过它那透明的身体,体内的五脏六俯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它们大嘴不停地张开吐纳,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团大大的气流被它的那张大嘴吸进了肚腑,而在它身体肌肉力量的挤压下,那团气流随着它的身体快速流向尾部,在强大 的压力作用下,从尾部的气孔里面破体而出,一下子吹在了那些刺立起来,并摇摆不定的鳞片上。
就像是一阵大风吹在了一排排密集的风铃之上,又像是有很多人拿着锤子在敲打一排排的金属编钟,随即,一阵感天动地的音乐便随之传来。
它们的身体或弯成U字形,或扭成S形,总之它们尾巴上的吹气孔都 无一例外地对着自己身上刺立而起的鳞片,并且还能上下移动,或左右摇摆,而那些刺立而起的鳞片,则像是孔雀身上的一片片羽毛,不可以不停地转换方位,不停地变换角度,端的是灵活无比。
它尾巴上的吹气孔,好像也在随着刺立而起的鳞片在移动,音调也随之而变换,但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,那十几条大蛇的动作是惊人的一致,比阅兵式上的仪仗兵方队还统一,协调。它们吹奏出来的声音也是绝对的统一,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杂乱的感觉。
中间那条大蛇仿佛是现场总指挥一样,此刻,它正忘情地挥舞着手中的指挥棒,得意的指挥着周边的鼓乐手们,共同演绎着一场空前绝后的音乐盛会。外围的几条狐面白蛇,神情十分地投入,与总指挥配合密切,步调一致,它们天衣无缝的配合,把这场音乐盛会的效果演绎到极致,不断地推向高潮。
随着曲子的不断深入,以及四面和声的响起,乐曲的艺术感染力越来越强,乐曲所要想表达的中心思想也越来越明确,里面仿佛透出了青年男女之间热烈求偶的那种炙热的欲望。
金刚等人仿佛忘记了当前的环境,也忘记了先前的教训,又不知不觉掉入了狐面白蛇的陷阱中,又置身于音乐描述的环境中,竟然又和着乐曲跳起了舞蹈,嘴里唱着模糊的歌词,慢慢向着那群狐面白蛇走去。
这时殷天玄已经休息了十多分钟,基本恢复到了先前满血的状态了,只见他容光焕发地从轮椅上坐了起来,仔细地聆听着耳边的乐曲,心里在默默地念叨着。
江上飞双手依然扶着轮椅,口中念念有词地唱到:
有一美人兮,见之不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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