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了过去,也看不清未来的一无所有的人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一场美妙的梦境中突然醒来,又像是从现实中突然跌入一个可怕的梦境。尽管这一切不是他主动选择的,也不是他原意看到了,可猝然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感到了一种庄周梦蝶般的恍惚和忧伤,而且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怕有一天自己去世了之后,没有人再来看这一群苦命的兄弟,或者天长日久之后,这些土坟包会遭到风雨的侵袭而消失。
接下来,他为便准备改善兄弟们的墓地,到附近去采石,没有运输工具,他就全靠自己肩挑背磨;没有采石工具,他就靠着当时工地上遗留下来的一些锄头铁钎去采石打磨;没有钱请不起刻碑的工匠,他就自己刻,自己打磨,用手拿着铁钎的石块一笔一划地将兄弟们的名字全部刻了上去,二几十年下来,他的腰更弯了,背更驼的,头发也全部白了,手也全部裂开了,指甲也全部磨掉了,不到六十岁的他,看上去比八十岁的老人还苍老。
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自己兄弟们的土坟包全部切成了石头坟墓,还刻好了石碑,接下来,他又建了这个和兄弟们的坟墓一样的石屋,他希望这个石屋就是他自己百年以后的归宿,他说到做到,要和兄弟个一起同甘共苦。
生,是朝夕相处的好兄弟;死,是荣辱与共的一家人。
这些都是这群苦命的兄弟来过这个世上的唯一证明,也是社会对他们的唯一记忆,所以在自己有生之年,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记忆消失。
逢年过节,或者是兄弟们的祭日,他便会拿出积蓄,买上兄弟们最喜欢喝的烈酒,到他们的坟墓而前,给他们倒上酒,与他们一起谈心,说话,直到一醉方休,直到自已哭到人事不醒。
十几年后,他自己的父母也离他而去,现在他更没有了一丝牵挂,他现在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查清兄弟们的死因,给兄弟们正名,为了这两件事,哪怕是赔上自己的一身他也在所不惜。
可事与愿违,他几十年来的走访调查,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,他想再去采石的地方一探究竟,可由于年代久远,时过境迁,采石的地方已经被弄得面目全非,根本找不到当初兄弟们搬石头的地方了。
由于矿井的区域被封锁了,他也无法再进到当年兄弟们采石的区域,最近两年管制没有那么严格了,但由于他长期住在这阴暗潮湿的石屋里,患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炎,这两年行动也不便了,连正常正路都 很困难了,他根本无法再走到当年他与弟兄们一起战斗的地方了。
多年来他四处奔走呼号,也没能找到兄弟们的死因,也没有引起政府的关注和帮助,更别指望政府为他们正名了。所以,他心目中的愿望也离他越来越远了,失落、内疚的感觉也越来越强。
近几年那个地区解禁以后,时常有人进去探险捡宝,但大多都 是有去无回,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遇到了些什么,看来里面一定是危机四伏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兄弟们的父母大多都已经不在人世了,我也是风烛残年的人了,也陪不了他们几年了,这些兄弟去世的时候都没有成家,也没有后人,因此,他们都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,而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又太有限,我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,我根本做不了什么,更改变不了什么,我对不起兄弟伙,我对不起我当年的承诺!
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,让他们的父母再来这里亲切地叫一声还“儿啊!你还好吗?”,同时也允许我代他们的儿子,叫他们一声“爹娘!孩儿不孝!没有能在你的面前尽孝啊!”我相信这是每一个父母最想听的一句话,也是每一个孩子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!要知道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啊!
说到这里,老人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悲,在那双昏黄的眼眶里,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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