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好。周贤侄果然是武昌府的青年才俊。不负本县尊之望,这养济院果然是大有起色。” 周梦臣偷眼看了站在一边的黄主薄,却见黄主薄面色冷峻,就知道事情不妙。只是县尊如此说,他也不好不回话,说道:“属下多谢县尊夸奖。这是属下应该做的。” “走,让周贤侄带我看一看,养济院。”县尊让周梦臣越过黄主薄,就跟在他身后。 官场之上,顺序什么的最为重要的。什么人在什么位置,是不可逾越,也不能弄错的。如果按平日里的排序,周梦臣资格也就在最后面坠一个尾巴而已,此刻提到县尊之后,看似是县尊的恩宠,但是周梦臣却感到一阵阵恶寒。 周梦臣很清楚,他与县尊之间的关系。 无故之恩,是祸非福。 只是周梦臣自问所作所为,堂堂正正的。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,他一直在想,县尊会从哪里出手发难。 周梦臣毕竟还坐不到,心有惊雷面如平湖。他心中所思所想,即便竭力收敛,依旧流漏出一丝半星,被县尊看在眼里。 县尊笑得越发和蔼了,就好像咬住猎物的狐狸。 县尊选择今日过来,却是有准备的。 他本来已经让刘师爷准备好了不少手段,要将周梦臣安排的明明白白的。 不过,他也不敢轻易发动。 他必须等一个时机。 因为他的情报之中,周梦臣与丰城侯世子的交情是假的,与冯立之间的交情是真的。 县尊并不怕冯立。 俗话说,人走茶凉。 是的,冯立的叔叔而今不在武昌提学,而今已经到了中枢,如果单单论权力来说,比之前更大,也算是步步高升了。只是在外面的权力再大又怎么样?手是伸不过来的。 但冯立到底是一个麻烦。 冯立这种人的关系网很广,交游广泛,但是县尊也明白,这种关系网虽然广,但是真要做事的话,也不是一句话,就能让别人办事的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 县尊如果动冯立的话,受到的反噬是县尊承受不起的。 但是县尊如果动周梦臣的话,冯立又会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来救周梦臣?这是县尊想不到的事情。 这也是县尊犹豫的原因。 不过,县尊打听到了一个消息,让县尊放下心来。 这个消息不是别的,就是暗中跟踪周梦臣的人向县尊回话,说是,周梦臣去拜访冯立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就被冯立打发出来的。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亲厚与否,可以从这两人之间来往亲密与否来判断。 县尊打听过冯立与周梦臣之间的来往并不密集,也不过数次而已。也能从来往的时间来判断,比如这一次周梦臣去见冯立,几乎是刚刚进去,就被打发出来了,须知,古人待客是有一定之规的,断然没有客人刚刚到了,茶水还没有凉,就被赶出去的。 如果有,那只能说明双方的交情很是寡淡。 当然了,也可能是双方关系非常亲密,亲密到了,不拘束于俗礼的地步。 这种可能性,县尊也是想过的。 但是他随即就否定了,因为他再怎么想,也觉得不可能。 原因很简单,在他的情报之中,周梦臣与冯立第一次接触,也就是在县衙之中那一次,这才短短一两个月,两人关系岂能亲密到这种地步,怎么想都不可能的。 县尊一直持重不动手的原因,就是因为冯立,而今知道了,周梦臣与冯立之间,很有可能不过是泛泛之交,自然要动手了。 县尊觉得自己的胜券在握,越发放松,让周梦臣当他的导游,似乎是来游园子了。 说起来,养济院之中,倒也有几分可观之处,整个院子里面分成三部分,一部分是而今的工作区,也就是被用来生产水钟的地方,在程广德的主持之下,养济院这里顺利渡过了水钟的爆发期。而今不用赶着那么急了。今日周梦臣也有客来。也都停一日,打扫干干净净的,再加上数台木工车床,也别有趣味,别的地方是看不到了,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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