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当家怔愣在原地,这番大起大落,他实在无法反应过来。便听如清泉击石般动听的声音道:
“你带路,去找南寻殷。”
…………
洞穴内,一片静谧。
只余下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大当家与虎头走后,蝎子便坐在洞穴口处,看着邱秋与南寻殷。
邱秋实在疲惫,因蝎子的缘故,又不敢离南寻殷太远,索性便靠在他身上睡起来。
瞧着靠在他身上,睡颜安稳的女子,南寻殷心中难得生出几分异样来,夹杂着几分怪异,几分愉悦。上一次靠他这般近的人,坟头上的草已有尺来高。躯体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,让他早就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。然而,这个女子的靠近,他竟生不出厌恶来。
她不知梦到什么,埋在胸前的脸蹭了蹭,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依赖。
南寻殷嘴角微勾,笑意浸满了眼底,在这火红的火光下,竟显露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来。
坐在远处的蝎子一抬头便看到这一幕,神情一呆,心中生出几分痒意。
他本就好男色,在路上之时,便对南寻殷见色起意,后来碍于大当家与南寻殷圣使身份,他不好下手。如今大当家不在,圣使也是假的,心中被压下去的色心,又腾腾的冒起来。
南寻殷察觉到蝎子直愣愣的目光,眸色倏地一冷,抬眸淡淡的迎上去。
这般淡然的目光,蝎子莫名生出几分惧意,正想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,眸光却还是时不时的瞥过南寻殷,眼底的热意十分明显。
南寻殷放低身子,让邱秋靠得舒服一些,低垂下眼眸盖住眼底浓烈的杀意。本来他还因要用得着雪蛇的缘故,对他容忍一二,如今却是非杀不可了。
他借着邱秋的遮掩,从腰间摸出黑色铁制筒状的暗器,悄悄握在手中。
蝎子看了半晌,亦没有察觉到南寻殷有什么别的动作,心里那份色心又冒了出来,他迟疑片刻,起身抱了一怀柴火,走过来。边走边道:“右护法,这柴火要烧完了,我来加一点。”
他故意朝南寻殷的方向弯下身子,便是这一刻,南寻殷眼眸微冷,黑色铁筒轻轻一按,无数根如铁钉般粗的飞针向蝎子喷射而去。
蝎子离得太近,满脑子又都是些肮脏事,大意忘了防备,便被飞针定了个满脸满身,双眼惧瞎。
啊啊啊!
他发出刺耳的惨叫,倒退几步,滚到一旁。飞针射中的地方,冒出大量鲜血。
邱秋被惊醒,揉着眼睛,呆愣的看着这一幕。
南寻殷轻柔的推开邱秋的身子站起来,眸中一片冷漠之色,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,朝躺在地上的蝎子走去。
他蹲到一旁,手中的匕首正要刺下,胸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,南寻殷没想到竟然在此时生死蛊犯了,手中的匕首啪的一声掉在地上,他因疼痛而面容扭曲,青筋直冒。身子无力的半跪在地上。
蝎子忍过了一轮疼痛,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他铜铃般的眼珠上定着两根飞针,流出一行血泪。他扭曲着脸,挪了几步,一把抓住南寻殷的脖子,充满恨意的道:“我死了,也要你陪葬!”
南寻殷生死蛊发作的当头无力躲开,他仰着头,呼吸逐渐困难。
这一切发生不过电光火石间,邱秋募地睁大眼睛,瞧着这一幕。
她心中既惊讶又恐慌,南寻殷不能死,不管死为了那半颗解药,还是在这茫茫的雪原中,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他。目光扫过落在一旁的匕首,邱秋咬咬牙,悄悄走过去。
蝎子全身疼痛,影响了感知,双目惧瞎,无法视物。还真没有察觉到邱秋的动静。
她捡起匕首,心中一片挣扎,她从未杀过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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