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的黑衣人退到一边,邱长老目光定定的看向角落里负手而立的人,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来,但他又觉得这个猜测太够荒诞,不可能会发生。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神情变了又变,终于道:“是你吗?”
澹台明英一脸雾水,他瞥了眼邱长老,却猜测是不是邱长老的仇家?心中抱怨邱长老连累自己,嘴上却道:“邱长老,这位公子可是同你有渊源?”
他想着若是这个人是邱长老的仇人,他该如何与邱长老撇清关系,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。
邱长老对澹台明英十分了解,听他一说话,便明白他打的是什么注意,心里暗骂烂泥扶不上墙,鄙夷的瞥了他一眼,目光却还是盯着前方的人。
南寻殷轻笑一声,从角落里走出来,步伐不紧不慢,月光笼罩在他身上,影子被拉得长长的,越发显得他兰芝玉树,清贵高雅。
他淡淡扫过邱长老等人,微笑道:“邱长老,好久不见。”
猜测被证实,邱长老神情骤然一变,语气极不平静,“南寻殷,果然是你。”
这一声南寻殷震得澹台明英一愣,他目光移到踱步而来的人身上,突然目眦欲裂道:“南狗,我要杀了你为我姐姐报仇。”
南寻殷对两人的叫嚣浑然不在意,他目光望向角落里的邱秋,轻声道:“去外面等我可好?”
邱秋怔了怔,自南寻殷的暗卫到来之后,一切都发生得太快,本以为会进行一场厮杀,没想到邱长老等人如此不堪一击,这么快就被制服了。如今听到南寻殷这般说,她目光瞥了一眼被制住的邱长老等人,知晓南寻殷是打算清理门户,她也不想参和进去,便听话的跟着黑衣暗卫出了院子。
待人走后,南寻殷终于把目光移向邱长老等人。他抬手一挥,一根略粗的银针便定在澹台明英身上,打断了他想要催动金蚕的动作。
“澹台公子,随意乱动是会死的。”
澹台明英意图被识破,恶狠狠的看向南寻殷,“南狗,你不得好死。”
南寻殷目光由上至下的瞧着他,像是在看一条濒临绝望的死狗,轻笑一声,“我是不是不得好死不知道,但你马上就要死了。”
他抬眸吩咐黑衣人:“去将他身上的盒子取过来。”
黑衣人伸手从澹台明英的怀里摸出装着金蚕蛊的盒子呈给南寻殷。
澹台明英双目赤红,“你做什么……这是我的,我的金蚕蛊!”
“你的?”南寻殷把玩着盒子,玩味的笑了笑,“我还真该感谢你们,若非你们如此尽心尽力的帮我喂养这金蚕蛊,它又怎能在这么短的时日进阶成银色。”
澹台明英愣住,“你什么意思?……这金蚕蛊明明是我师父留下的东西。”
南寻殷打开盒子,银色的虫子从盒中爬出来,落到他的掌心,极为乖巧的躺在上面,好似面对主人一般温顺。
澹台明英面如土色,怔怔道:“……怎么可能?金蚕蛊竟然认你为主。”
“还不明白么?”南寻殷逗弄着手心里的虫子,目光怜悯,“蛇婆婆留下的金蚕蛊,早就被我驯化了。”
澹台明英好似遭受了沉重的打击,目光呆滞,呐呐念道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邱长老见状长叹一声,这金蚕蛊是澹台明英报仇翻身的本钱,他一向视为比命还重要,如今知晓了真相,莫过于斩断了他所有的念想,变成这样也不奇怪。他又何尝不是?只是没想到南寻殷竟然如此阴险,恐怕当初他们逃得如此顺利,也是存了让他们给他养蛊的意思。
如今一败涂地,他反而有些坦然了,颓废道:“没想到我们忙活这么久,竟然只是为你做嫁衣,杀人诛心啊,南寻殷,我承认大公子二公子加在一块儿也不是你的对手,这魔门门主你当之无愧!我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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