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年在华云洲的时候，这叶家老祖宗就特别喜欢沈东湛，每每他进了叶家，总要去老祖宗的院子里走一遭。</p>

    “老祖宗素来喜欢热闹，很多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。”叶寄北继续道，“我爹曾经与我提过，说是老祖宗的母家，与江湖人交往甚深，后来因为某些原因，才金盆洗手退出江湖，而之前江湖上的那些怪异之事，都被整理成册，贮于一处。”</p>

    沈东湛点头，“这些我倒是知道一些，但我记得之前是让你查一查部族之类的。”</p>

    “我去了六部衙门，各种查察之后，亦无任何结果，查无可查。”叶寄北解释，“这种情况下，只有两种可能，一种是真的没有，另一种则是有人刻意抹去。”</p>

    沈东湛眉心微凝，若是真的被人刻意抹去，那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大了！</p>

    “你家老祖宗现在何处？”沈东湛问。</p>

    叶寄北忙道，“人还在佛庙里礼佛，大概要过两日才能回来！”</p>

    “皇上只给了五日期限，你们没有那么多时间。”沈东湛皱眉。</p>

    这也是叶寄北最担心的事情，所以……</p>

    两人一对视，默契的各自低头一笑。</p>

    “明日。”叶寄北道。</p>

    沈东湛颔首。</p>

    送走了叶寄北，周南有些犹豫，“爷，老阉狗回来了，咱们行事定要小心，城外的事情，若是老阉狗上奏，让皇上治咱们一个督办不利之罪，皇上为了平息此事，定然会……责罚咱们。”</p>

    扈崇贵之死，原就是不宣之秘。</p>

    消息不许外泄，死人最为保险。</p>

    “栾胜没那么蠢。”沈东湛轻呵，“明知道皇帝想要平息此事，而栾胜非要在这事儿上计较，不是逆了皇帝的意思，与皇帝对着干？你当栾胜是傻子？”</p>

    周南讪讪的笑着，“是卑职……卑职傻！”</p>

    “皇帝不希望咱们动东厂，同时也不希望东厂对付我，若是栾胜坏了规矩，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！”沈东湛立在檐下，望着沉沉夜色，“皇权的本质是制衡，若是失去了平衡，朝廷会乱，这是皇帝最不愿看到的事情！”</p>

    栾胜伺候皇帝这么多年，深谙其道，深知皇帝的性子，绝对不会犯蠢，所以沈东湛一点都不担心，栾胜拿永慰县的事情做文章。</p>

    相反的，栾胜巴不得顺了皇帝的心，让一切早些平息，皇帝一高兴，对他绝对是有利无害。</p>

    周南凑近了，低声问，“爷，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？”</p>

    “眼下这事，薛宗越把自个摘干净了，剩下的祸事都会落在刑部身上，我不能看着寄北出事。”沈东湛负手而立。</p>

    须臾，不远处又响起了嘈杂声。</p>

    “不用猜，又是那个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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