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咱们被人算计了。”好半晌,林静夏恍惚想明白了内里的关系,那一叠纸估计是凶手特意留在那里,为的是有朝一日,若暴露了行迹,也好及时找个替罪羔羊。
而他们四时坊,很不巧的成了那只羊!
苏幕从四时坊出来的时候,外头又下起了雨,她微微扬起头,极是厌恶的皱起眉头,“春雨贵如油,却也是最讨厌的,牵扯不断,连绵不绝。”
“爷?”年修撑着伞近前,方才在书页上,他瞧见了那个人的名字,自然晓得苏幕在烦恼什么,“是要去回了督主吗?”
苏幕敛眸,“这事已经不是我能办清楚的。”
年修点点头,事关睿王府,不能不小心。
提督府。
栾胜逗着自家鹦鹉,嫌恶的瞧一眼外头的雨,风吹着雨丝落在了鸟毛上,他以修剪得极好的指甲,轻轻拂去,“睿王府,柳氏?”
“是!”苏幕点头,“诸多线索足以证明,柳侧妃跟简家的事情有关。”
栾胜忽而低笑了一声,把玩着手中的葵花籽,转头瞧着她,眸中满是审视的意味,“你让想杂家去找睿王要人?”
“我……”苏幕顿了顿,“义父若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,那苏幕就……”
栾胜抬手,示意她不必解释,“这话,跟杂家说了没用。”
“义父这是何意?”苏幕不解。
栾胜叹口气,“苏幕,你虽然是宫里出来的,终究也只是个伺候人的玩意,主子们那点心思,你到底是没能吃得准。杂家问你,若是睿王府出事,谁最着急?”
“睿王!”苏幕毫不犹豫。
栾胜摇头,“杂家方才说了个前提。”
“柔妃娘娘!”这回,她倒是反应过来了。
栾胜笑了,笑得意味深长,眼底却满是阴狠之色,“你要明白,这世上不是只有刀子才能杀人,借刀杀人同样可以要人命!”
“这……”苏幕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。
栾胜款步往前走,檐外雨潺潺,吵得他极是不悦,然则不管多不悦,唇角永远都带着瘆人的笑,“如同外头盛传,王妙琳的肚子里,揣着皇家的子嗣,让东厂投鼠忌器,其实都是同样的效果,依样画葫芦,总会吧?”
“会!”苏幕点头。
栾胜睨了一眼她持着冷剑的手,“还疼吗?”
苏幕一怔,转而摇头,“不疼,义父教训得是!”
“咱们这些人,记不住疼,但能记住恨。”栾胜幽然望着外头的雨,“都说野火烧不尽,但若没有春雨绵绵,何来的春风吹又生?缺一不可,不得不仔细。”
宫里,母凭子贵。
若无子,母何贵?
是以,若睿王府出事,最着急的应该是柔妃,尤其是听闻皇帝训斥睿王,宠妾灭妻之时,柔妃更是坐不住。
但平素,她向来以温柔贤淑示人,岂能在这时候让人抓着把柄。
可急也是真的着急,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,听说儿子还宠着那个叫柳如芝的侧妃,更是恨铁不成钢,气得嘴角都冒了火炮。
“如何?”柔妃坐在暖阁内,扶额低问。
小太监近前,低声开口,“奴才在东厂有个同乡,那人与奴才说了几句,好似简老太师的事情,可能跟柳侧妃有关,奴才料想着,莫不是这柳侧妃心里记恨着睿王殿下做过之事,所以……”
不用小太监说完,柔妃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东厂?”柔妃骇然,“不是说,杀简老太师的凶手,是简家的奴才?是因为觊觎王家姑娘的美貌,想要占为己有,所以杀了自家主子?”
小太监摇摇头,“并非如此,极有可能是柳侧妃唆使王家姑娘,再由王家姑娘找了个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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