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二十七日,夜。
景泰城内城,文宰相昌津府邸。
戒备森严的内府中,有一殿宇静静矗立,摇曳的灯光将一道道模糊的影子投射在窗纸之上。
“老灵山之事,诸位都收到消息了吧?”
昌津跪坐在蒲团上,手中虽握着酒盏,但阴晴不定的脸色却是表面其心思并不在吃喝上。
“如此大的事,又怎么可能不晓得?”
寇氏族长、吏部尚书寇永德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说道。
礼部尚书金维康皱了皱眉,看向昌津开口道:
“文宰相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昌津瞥了一眼金维康,倒也没有生气。
缓缓放下酒盏后,语气低沉道:
“诸位就不感觉奇怪吗?
那可是大半个王朝的宗门!足足三十万好手啊!
可就是这般的一股力量,竟然被锦衣卫和东厂给轻轻松松的灭掉了,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?”
听到这话,殿内几人的脸色不由沉重下来。
“是很奇怪。根据我的暗线汇报,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忽然多出了许多强大武器。
而且这些时日,他们的丹药配给格外丰厚;
甚至还有极品的锻体丹、凝气丹,使得锦衣卫和东厂的人,总体实力都上涨了不小的一个层次!
这种大手笔即便是王君动用了内库,怕也做不到吧?
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宝库?”
寇永德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,其后有些费神的揉了揉太阳穴,继续出声道:
“还有,上官世家与东方世家好像彻底联合了起来,最近各种动作层出不穷。
我寇氏的盘面都快要被他们给抢光了!
但最奇怪的是,王君好像对这两方极为信任,各种大肆提拔两族人员!
我就有些琢磨不透了,这王君到底在想些什么?
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在养虎为患?
还有,王君不是伤势很严重吗?怎会有这般多时间理会那些个杂事?”
昌津悠悠长叹一声,之后神神秘秘道:
“还有更离奇的,上将军都已然二十余日未曾出宫了。
甚至上将军的三方小妾过世,上将军都不曾现身,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!
再结合之前提到的事,本相有一个大胆的猜测!”
众人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,俱是看了过来,静候下文。
昌津做贼心虚似的扫了眼周围,而后压低了声音开口道:
“本相怀疑,王上当初在太平城时,怕是已然遭遇了不测!
甚至就连上将军,亦是被蒙骗入宫,然后被人取了性命!”
众人顿时面色大变,一直未曾出声的刑部尚书孙正青更是冷喝一声。
“这不可能!”
“嘿!有什么不可能的?”
昌津冷笑一声,抖了抖袖袍。
“当初陪着王君去太平城的,只有两个王上最信任的肱股之臣,也就是晁指挥使和袁厂公。
可是,那两人现在在何处?
他们都死了!
这不是说他们实力不行,而是有人不想让他们活着回来!
至于是谁做的?
瞧瞧而今的朝堂,还能有谁?
再则,能够拿出那般多精良物资的,王上的内库或许做不到,但若是再加上那些人的呢?”
听到这儿,寇永德的脸色顿时难看不已。
“文宰相的意思是,王君是被上官世家和东方世家给联手暗害?而今那个‘王君’其实只是一个假货?”
“当然!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,但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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