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慢慢的抬起眼,目光黏稠腻人,慢慢的顺着黑发少年修长的腿部往上爬,爬过纤瘦单薄的脊背,流连在世子的后颈。
但最后却停在了少年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上。
那是他的世子,容貌清秀的侍从像是想到什么……脸上浮现起一丝病态的红晕。
他一步一步向背对着他的世子走去,有些老茧的手伸向少年的腰部……
“殿下。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青禾的动作,里外间相连的门被打开。
云止原本阴郁冰冷的视线触及少年腰部的手,蓦的爆发。
他几步上前,猛地打掉侍从的手,目光阴沉:
“你想做什么!”
白柒也转过身,疑惑的看到一边抱着手缩着肩的侍从,看了眼身边高大的护卫:
“怎么回事?”
云止打掉侍从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正常的冲动,他很快冷静下来,正欲张口解释。
旁边的侍从突然瑟缩的开口:
“世子冤枉,奴只是看到世子腰带上有一道褶皱,想要抚平……”
云止目光犀利的看了侍从一眼,余光瞥见少年世子腰带上的一道褶皱,大手下意识抚了一下。
纤腰上的月白长带与腰身紧贴密合,蓦的让两个男人心神一晃。
白柒倒是没有注意到什么,她看到自己的护卫已经换下了衣裳,还记挂着早点洗完早点给爹爹送回去,不由有些心急:
“若是无事就退下。”
少年抿着唇思索了一下,还是决定“出尔反尔”一下。
她看着一边的侍从,心虚又莫名硬气的吩咐:
“本世子突然又不用晚膳了,你告诉爹爹不用等我。”
少年世子倨傲的抬起下巴,自觉在颐指气使,威慑住下人让他们不敢违抗命令。
实际在两人眼底,却像是一只故意张牙舞爪的幼崽,不仅唬不到人,反而更让人心喜得想接近。
云止眼神恍惚了一瞬,下意识上前了一步。
刚动作,就立即回神,他不着痕迹的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行礼:
“世子,属下想回房将您的画作收起来。”
白柒没有意外,她隐隐记得,以前自己画的作品都会被那些人珍而重之的收起来,于是也点了点头。
黑衣护卫很快离开,屋子里只剩下因为护卫一句话心态扭曲的侍从。
本该去传话的侍从脚像是被粘在地上一样,整个人直直的杵着,眼底暗潮翻滚。
那个护卫,真碍眼。
太碍眼了。
侍从眼底浮起血丝,却稳稳的没有抬头,悉数被隐藏。
白柒看着还没有动静的侍从,心里急着从自己爹爹那里拿回来的外袍,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句就往里间走去。
落在原地的青禾目光随着房门闭合收回,眼底流露出浓郁的嫉妒。
他舔了下唇瓣,攥紧手指离开房间。
……
回到自己房间的云止也在一路上冷静了下来。
之前因为看到画像上的那张熟悉的脸升起的思绪也被理清了不少。
他能确定的是,摄政王世子是不可能见过画像上的人。而那副画上还未干透的颜料痕迹说明那是少年才作完不久。
所以,宣纸上的那张画像只能说是对方凭空画出来的。
可为何,在凭空想象的无数结果中,会是那张脸……
云止看着水中的倒影,里面的人五官尚算英俊,但丢在人群里却掀不起丝毫浪花。
这张熟悉却陌生的脸跟了他整整十年。
从他进了摄政王府后,就极少取下。
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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