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软，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妈的，我真的怂了。

    错杂的画面在何泽凡脑海里闪过，像是老式的胶卷放映机播放的电影，何泽凡对于这看似毫无道理般融入脑海的故事只是有点发怵，他感觉这只是男孩给他施展的幻术，就像他看的动漫中吗，有些拥有着精神类法术的异能者总会先使用异能让敌人的精神崩溃，失去反抗能力，自己再去补刀一样。。

    但何泽凡认为自己的意志十分坚定，毕竟他看过那么多动漫，了解很多幻术的套路，尽管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
    何泽凡站起身。

    他举起黑剑，表情狰狞，朝着男孩的方向冲过去，每跑一步都会在泥泞的土上留下一个脚印和溅得纷飞的泥水，带着似乎无人能挡的气势，他觉得他现在就差令人热血沸腾的背景音乐和令人振奋的嘶吼，至少很多动漫里的主角都是这样干的。

    “可笑啊……”

    男孩看着何泽凡拿着黑剑向他冲过来，何泽凡也看不懂男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，像是长辈看到了后辈的幼稚行为一样，或是嘲讽，还是戏谑，他退后一步，一柄黑刀在他的右手中生成，长达一米的刀身和刀柄，漆黑而透明的刀身宛如一块黑琉璃，锋利到连雨水都不能在上面停留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行啊，你会伤到我妈妈的。”

    男孩笑着说。

    琉璃刀斩断雨丝，横劈在了黑剑上，男孩面带笑意，脚步一动不动，连握刀的手都没有丝毫颤抖。

    何泽凡感觉自己的剑像是劈在了一块巨石上一样，因为比男孩高出很多，他也看到了男孩背后的的大坑，里面躺着一具白皙且曼妙的躯体，只是瞟了一眼，何泽凡就认出来了，这就是之前涌入他脑海中那个被男孩埋进坟里的女人！

    女人的面容苍白如纸，她的眼睛紧闭着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她在微笑！

    这是尸体吗？

    死人在笑？

    何泽凡顿时觉得手脚再次发软，面前的男孩眼中的红光像是更加炙热了几分，他手中的琉璃刀消失了，何泽凡握在手中的黑剑也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撑一样，无力的坠落在地，像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个男人的菜刀落在血泊里，原本心中背的滚瓜烂熟的技能口诀也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
    “你啊，真的只是个凡人呢。”

    男孩踮起脚，手按在了何泽凡的肚子上，轻轻一推，何泽凡倒退几步，跌坐在泥水里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不是古代种……”

    何泽凡哆嗦了好久，才从嘴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对哦，我不是。”

    男孩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你会杀我吗？”

    何泽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，觉得很傻，但是他又十分想问。

    男孩耸肩:“我没有杀你的想法。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何泽凡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相反，我蛮同情你的。”

    男孩语气平静。

    “同情我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同情你被当做替罪羊呀。”

    “总有一天，你会代替他们接下所有的罪恶，这样你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，他们飞黄腾达，而你被当做罪人唾弃。”

    何泽凡脑袋里乱糟糟的。

    “意思就是呢……你……”男孩的话还没有说完，他就看向了何泽凡的身后。

    “还有人要来嘛？”

    砰！

    一道蓝色光束撕破雨幕，在空气中留下一长串呲呲作响的白色蒸汽，子弹的高温让空气变得滚烫，她瞄得很准，子弹擦过何泽凡的脸蛋直逼男孩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都说了，这样会伤到我妈妈的。”

    黑色琉璃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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