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是一个老物件了,我伸手抓一抓裸露的胳膊和小腿,没有一点感觉。
我抬手想要关掉收音机,却“咚”的一声滚到了地上,打翻了小桌子,收音机摔在了地上,但还是没有停止工作,他仍在支支吾吾地说:
“本市……四环一居民楼内发现一死者,据调查……身份……家具城……被顿物击打头部……”
我摔在地上,却好像是倒在了绵软的床垫上,温暖舒适。
直到我摸到了水泥地上的坑洞之中的积水,我才清醒过来。
我还在屋子里。
我想要支起身子,却一手摁在了一个小药瓶上。
药瓶滚动,我又是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。
收音机满是沙沙的声音。
也不知道在播报着什么。
我不想管了,我真的太困了。
明天该去哪里找十块钱的房租啊......
没钱了。
好饿。
我......好想吃......
沉重的眼皮即将和下眼眶贴合之际,我看到了窗外被灯火辉煌的高楼扯得支离破碎的夜空。
先睡一觉。
……
太阳缓缓没入群山。
山间遍布光辉,余温暖人。
黄昏。
我睁开眼睛,眼前是一片翠绿葱茏,空气清新,山野相邻,鸟儿啼叫,好像在嘲笑我睡觉睡过了头,脸上还沾满了杂草。
太阳贴着远处的山包,只剩下一半了,将他周边的天空照的格外红,但是已经没有多少温度了,太阳挣扎着,在将走之际释放出了最绚烂的光华。
我......
我不是......
我转过身,看到了一座有些破烂的黄土黑瓦房,油漆几乎已经掉得干净的黑色木门上还贴着一个倒“福”字,门框两边原本贴的是对联,但是却被撕得七零八碎,已经看不出上面写的什么了,门横梁上还有一张褪色严重的横批,我凑近一看,隐隐约约间,上面写着的是“家和万事兴”。
噢!我想起来了,这是我的老家啊!
我一拍自己的脸,很疼。
我不是在做梦!
我回到了我六岁的时候,我转过身,撒欢似地朝着那黄土黑瓦房跑去。
我推开门,却看到一男一女正扭打在院子里,一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坐在板凳上抹泪。
我认得出来。
这是我爸,和我妈。
和……我奶奶?
这一幕我尤其熟悉。
我出生的时候,家道已经没落了许久了,爸爸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嘴里就时常念叨着一个名字,这名字很好听,一听就是一个娇俏可爱的美人,但是这名字并不是我妈妈的。
妈妈和爸爸扭打在一起,我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们互相说着伤人的言语。
但我都是有些听不懂,我皱着眉头,才从他们模糊的言语中分析出来几个字。
离婚!
那时候的我还不懂离婚是个什么意思,只是依稀记得,他们两个一个坐在院子的左边,一个坐在院子的右边,火红的太阳彻底坠入山间,只看得见黑山的轮廓散发着淡淡的光晕,这个时候,我看见他们走了出去。
我蹲在奶奶面前,小声询问:“他们去哪了?”
奶奶摇摇头,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第二天再回来的时候,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红色的小本子。
妈妈捂着嘴巴小跑进了屋子,爸爸站在院门前,没有言语,只是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,又从盒中抽出一杆放在了嘴里,这烟盒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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