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放走了之后,尚万贲就长舒了一口浊气,浑身乏力的瘫软在了椅子之上,冷汗渗了一后背。
自从他退伍复员之后,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刚才与陈放的交锋,让他回想到了当初在上甘岭上面的激战,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;陈放,这是一个不世出的人杰。可惜,他是我们尚家的敌人……
尚万贲喟叹了一句,精神不再矍铄,双眼之中充斥着苍老。
这个时候,关瑞走了过来,轻声的说道:;尚老,我今天算是明白了,陈放这个人为什么会屡次大胜鹏少爷了。不过,鹏少爷输的也不冤,这种人,恐怕十年之内,没有人是他的对手……
这一次,就算是坚如顽石的关瑞都不得不低下头颅。
;是啊,陈放这个人不可为敌,想要尚家存活下去,必须拉拢。以后还要想办法与陈放修好吧……
尚万贲不愧是曾经在东北地区的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,不但看的透彻,而且还拿得起放得下。
与陈放有如此深仇大恨,甚至最疼爱的孙子都被逼疯了,他居然还能下定决心,与陈放修好。
这种气度与隐忍,真是令人感到恐惧。
如果不是当初尚庆鹏的几手烂操作毁掉了尚家的大批底蕴,如果当初直面陈放的是这个老人,那么现在鹿死谁手,恐怕还犹未可知。
听了尚万贲的话,关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,然后声音低沉的问道:;尚老,那这个庄园,真的要给陈放吗?
;嗯,给了!反正以后也回不来了,给他又何妨。
尚万贲长叹了一口气,指向了远处的四根没入大理石板的箭矢,缓缓的说道:;去把那四支箭矢给取出来,以后挂在历代尚家家主的书房之中,让他们以此为戒,不得忘怀……
就在尚万贲收拾东西,准备撤离滨市的时候。
陈放已经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,享受着夏芷萱的按摩。
;听说你带着冯修一个人去了尚万贲的庄园?你真是太冲动了,我都差点被你吓死!
夏芷萱有些嗔怒的说道。
陈放轻笑了一下,嘴角上勾起了绝对的自信。
;有什么好怕的?我的心中如果没有沟壑,敢去参加鸿门宴?放心,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。
夏芷萱抿嘴一笑,感觉自己都沦陷在陈放的这种自信之中,甚至每当看到这种微笑,她都情不自禁的崇拜了起来。
;那尚家真的就被你这三言两语的给说的彻底撤离了东北?他们这不会是缓兵之计吧?一旦你放松警惕,他们再卷土重来,那就会很麻烦。
夏芷萱非常担忧的说道。
;他们不敢!
陈放非常笃定,就像是一个掌握了全局的王者,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控制之下,分毫不差。
;那既然他们这么弱小,你为什么不趁现在斩草除根?这么一来不是一劳永逸吗?而且这也是你的性格,之前你可都是一直这么做的。
夏芷萱噘了噘嘴,非常不解的问道。
陈放摇了摇头:;我也知道这个道理,但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。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陈放风头正盛,实力强劲。但是却不知道我为了打赢腾逊股票保卫战,付出了多大的代价。现在我手中的资产已经是负数了,欠了梅林投行三十个亿米元。
;如果这个时候再对尚家赶尽杀绝,那么万一尚家拼死抵抗,我这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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