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下午,由于易达已经被禁足在家,田宇和伟国二人,只得打车前往约定的地址。
随着出租车缓缓驶出城区,道路两旁从街道变成农田。田宇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师傅,还有多远啊?”
司机目视前方,随口说道:“快了,最多还有十分钟,就到你们给的地址了。这就一条笔直的道,你放心,不存在给你们绕路。”
田宇点了点头,不再言语。
他倒不是觉得司机师傅特意绕路,而是觉得易家这住的也太偏了?
出租车的车轮卷起一阵阵黄沙,从酒店门口出发,足足用了近四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。
下车以后,望着眼前的景象,就连前世被称作最昂贵的帆船酒店都没少住的田宇,也忍不住咋舌道:这也太豪华了?
一座堪称气势恢宏的大型庭院,坐落在田宇的正前方,修建的那叫一个气派。
院墙清一色用的青砖与灰泥堆砌而成,显得古朴别致。
光是从大门口往里瞅,就能看见院内的小池塘,水源来自旁边不远处的泉眼,缓缓流淌。
池塘正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其中不乏假山荷池作为点缀。
田宇目力所及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路面,直通到院内深处。
别说是01年,就算是在二十年后,能把宅院建到这个程度,那在村子里都算是光宗耀祖了!
田宇摸了摸下巴,忽然有些后悔之前对易达的态度太过恶劣了…
“您好,您就是田宇,田先生?”
正当田宇站在大门外感慨之际,一名穿着黑色休闲服,剃着个小平头,模样很精神的青年礼貌地问了一句。
田宇点头应道:“对,是我!”
青年躬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,笑道:“易总正在里头等两位,两位客人这边请!”
穿过了亭台楼阁,田宇走进正厅,只见一名穿着深色干部服,五十岁上下的男人,正坐在主位上,面无表情,不威自怒。
不用说,此人自然就是易达的父亲易天了。
见田宇走了进来,易天并未站起身迎接,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,都没有发生丝毫变化。
对此,田宇心中并没有半分不适。
开玩笑,你儿子的狐朋狗友带着他往火盆里跳,你能有好脸给那些狐朋狗友看吗?
不理会一旁易达不断的眼神示意,以及易达身旁传来的那道轻蔑且略带敌意的目光,田宇缓步上前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易先生您好,我是田宇!”
“就是你带着我儿子,得罪了朱家的人?”易天的口气带着几分责问。
“得罪?算不上?”
“易天颇为严厉地问道:现在满城皆知我们易家和朱家不对付了,你说算不上得罪?”
“易先生,如果你觉得因为我的行为,给你们易家造成了损失。你报个数,我赔你。”田宇双手插兜,目光平视。
“赔?你赔得起吗?”
坐在易天下首,一名从田宇进屋起,就始终目光阴鸷的年轻人拍案而起。
“呵呵!”田宇笑了笑,没有理会年轻人的质问,而是看向易天道:“易先生,难道你认为,没有我破坏你们和朱家的关系,体育馆的项目,朱家就能白送给你吗?”
易天的表情有些诧异,他没想到田宇会忽然说起这件事儿来。
反倒是之前那位年轻人的反应很快,张口就质问道:“我们和朱家在项目上的矛盾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这不是你爹刚刚说和我有关系的吗?怎么?到你这儿又没关系啦?”田宇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。
霎时,那名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年轻人,脸色立马就变了:“你在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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