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角眉梢聚满了温柔的笑意,骨节分明的修长指畔轻轻勾起她的下颌,“陆太太这么看着我,可不像是想好好和我说话的样子。”
林汐知道这个男人一旦无赖起来,会没完没了,不把她弄去床上耳鬓厮磨一番绝不罢休,她温淡的笑了笑,仰脸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到令人发指的脸,语气认真又严肃,“别想转移我的视线,你到底让不让我过去,就三分钟,你要是不让我去,你今晚别想消停了。”
“不想消停是什么意思,宝贝?”他不仅没放开她,反而将她进一步锁在怀里,如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骨响起,“是让我欺负到天亮的意思吗?”
“陆承修!”林汐咬牙切齿,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,可惜她穿的平底鞋,再加上她本身就轻,一脚下去几乎连痛都感觉不到。
陆承修低低笑了一声,一手扣着她的腰身禁锢着她,一手抚上她的后脑,低下头,凉凉的唇压过去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,吻住了那双令他欲罢不能的红唇,吮了又吮,“让我吻一会,就放你去。”
林汐才不信他的鬼话,见踩他不成,又白白被他占便宜,生气的推了推他的胸膛,正准备狠狠捶他几下以示她的愤怒,却陡然间似乎听见男人喉咙间发出轻微的一声闷哼。
她蓦地收住了手,还还来不及反应,男人已经先一步放开了她,拉住她的指尖,低声叮咛,“去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她蹙了蹙眉,但见陆承修已经神色如常的走到窗边,摸出烟盒,抽了一根点燃,对着半开的窗子娴熟的吞云吐雾,就没有再过去问他。
难道刚才,只是她的幻觉?
雷星辰这一下崴的有点狠,雷越又不知道去哪里了,她扶着柱子试着站了两次,都被脚踝钻心的疼痛给逼着坐了回去。
“需要我扶你起来吗?”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软柔清亮的嗓音。
她下意识的抬起头,映入眼帘的是女孩一双月牙白刺绣的平底鞋,再往上,是一身白色长及脚踝的刺绣长裙,最后,是林汐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小脸。
素装淡抹,轻点绛唇,眉眼中带着安静和清冷。
那是一种傲然出尘的气质,清水般的眸子流露出浅淡冷漠的笑,大气且带着深邃的五官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清高。
她只是站在她面前,就仿佛聚集了所有的光彩。
美好的,让人不敢靠近。
雷星辰听见她的话,唇角牵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,“你敢扶我吗?”
“为什么不敢?”林汐清清淡淡的笑,她逆着光而站,如诗如画的眉眼隐匿在大片的阴影中,让人猜不透她最真实的情绪,“你不用想着趁机推倒我,你能不能推的倒我是一回事,倘若你真让我摔了,相信我,你和你身后的家族会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决定而倒大霉。”
雷星辰一怔,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汐。
她明明什么都还没说,为什么林汐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?
林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干净的眸光里染上一层淡薄的笑意,视线从雷星辰的脸上一路下移,到她微微敞低的领口,白皙的锁骨,最后停留在她裙摆的开叉处,里头一双纤细修长的腿若隐若现。
她抚着小腹,轻轻的坐到了雷星辰身侧不远的沙发上,目光尽量与之平视,“很抱歉,你费尽心思对我老公投怀送抱,我到现在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。”
雷星辰回视着林汐的视线,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滞住,眸光里的轻蔑和不屑慢慢的变成了浓郁的阴森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敢做不敢认?”林汐似笑非笑,语气很轻很淡,“觊觎我老公的人有如过江之鲫,你不是第一个飞蛾扑火的人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所以,记住你的名字,对我好像也没有多大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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