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老太太陷入了沉默。
林汐如果这时候还不知道许菀宁想干什么,那就是傻子了。
她走近许菀宁,纤手搭上许菀宁手腕,故作关怀,“许小姐,你仔细想想,最后一次见到戒指是什么时候?”
“戒指我一直都是随身放在包里的,下午出门的时候我还检查过,还在的。”
许灵道:“那你再想想,从你最后一次见到戒指到刚才,这期间你都接触过哪些人?”
许菀宁想了想,急的要哭,“我没接触过几个人啊,一直都是和你们在一起的。”
许灵看了看周围,老太太她自然不敢怀疑什么,目光落到了林汐身上,迟疑着问,“林小姐,你有看到菀宁的戒指吗?”
这话可轻可重可大可小,纯看听的人怎么理解。
林汐长眉微挑,语气幽幽地回应,“没有。”
许灵劝道,“林小姐,这枚戒指对菀宁非常重要,如果你看到,希望你告诉我们一声好吗?”
林汐莞尔,“许小姐意思是,我看到了戒指故意不拿出来让你们干着急,这不成了霸占私人财产么?”
许灵知道林汐不好对付,不想和她多费唇舌,转头请示老太太,“外婆,这事您看该怎么处理?”
老太太沉吟半晌,许灵刻意把许氏搬了出来,便是笃定了她会顾着许家的交情,再者前脚许菀宁刚在婚事上受了挫折,如果这时候她再不能在戒指上为她主持公道,就太说不过去了。
“既然如此,这事就该彻查,你们也不能只盯着汐丫头一个人,来人,把菀宁丫头今天接触过的所有人全部给我带到正厅,其余女眷,统统回避。”
老太太说完,安抚地拍了拍林汐的手,以示她不必着急。
笑话,这可是自己看中的外甥媳妇,人品是毋庸置疑的,如果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,她也白活这八十年了。
林汐扶着老太太去了正厅,她自小亲缘淡薄,没有被哪个长辈这样满心满意地关爱过,更不要说是什么都不问,无条件全部相信的那种信任,从来没有。
她回握住老太太苍老的手,无声表达她的感激。
按着时间线,从许家司机开始,到许菀宁最后接触的林汐,老太太几人一人不落地全部到场。
卫戍长挨个问了一遍,没有人看到过许菀宁的戒指。
“不可能,一定是有人偷了!”人群中的许菀清突然激动起来。
“丫头!不可胡说!”老太太面容不悦。
今晚是什么场合?虽说是一场寿宴,但在场所有的人,哪个不是上流阶层的精英人士?
“偷”这个字眼,寻常人家都不齿的作为,放在今天的场合里,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名声。
许菀宁今天接触的基本都是女眷,一个女人的名声在上流圈子里被彻底毁掉,这意味着什么?
老太太面容彻底冷了下来。
许菀清瞪着林汐,精致的眸子闪过阴狠,“是她!一定是她!牌桌上靠姐姐最近的就是林汐了!一定是她嫉妒姐姐和承修哥哥订婚,才会把戒指偷走的!”
许菀清尖锐的声音刚落,大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中。
林汐站在老太太身边,看着许菀清,眉眼清冷,似笑非笑,眼底划过一抹讽刺的冷意。
真是无孔不入。
周围的人看着林汐的目光充满了质疑,审视甚至鄙夷。
许家到底也是百年世家,许氏姐妹更是名门闺秀圈子里的典范,尤其是许菀宁,为了陆承修守身二十多年不说,更是许家重点培养的**人,她的能力,话语权威在圈子里还是有一定高度的。
“果然婚姻还是要门当户对啊,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,真是上不了台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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