匪迦没答,反而转向抬尸的仆人,问:“这具尸体如何处理?”
被红面大汉如此‘审问’,仆役不敢隐瞒,“这、这两老仆无亲无故的……咱大公子说用两口薄棺收敛了,给族师大人陪葬。”
匪迦闷声闷气道:“这具你们先扣下,原因,我去与里面的人说。”
解闺璧觉出不对,便问道:“匪迦?你到底瞧出什么了?”
“不好说,还得看看里面。”
说罢,匪迦迈步进了族师生前居住的小院儿。
解闺璧忙跟进去。
一进院子,便瞧见解伯紫兄弟俩。
大公子正站在二公子身边,垂着首低声安慰着,跪坐在藤椅前失魂落魄的弟弟。
匪迦进了院子也没乱走,他就站在院子门口儿,睁着铜铃大小的圆目细细打量起整个小院。
解闺璧上前与兄弟两人说话:
“两位节哀……”
解仲气单手遮着眼。
他指缝间溢出晶莹的泪水,肩膀微微颤抖。
解小姐不忍多看。
大公子面色难看,好在没跟解仲气一般,悲伤的不能自已。
他道:“被邪修钻了空子……怪我思虑不周。”
匪迦却突然开了口,打断了大公子的话。
“动手的是那俩老仆中的一个。”
“当时,你族族师应是在这藤椅上。”他走到被削掉一截的染血藤椅后。
“那老仆,便是从这里突然发难。”
说着,匪迦虚握凶器的模样,手臂爆然一挥。
解闺璧仿佛看见,面目突然变得狰狞的老仆,握着凶器连祖师的头颅,带半截藤椅靠背一起斩断。
匪迦又走到正屋门口儿,指着地上一摊干涸的血迹道:
“另一名老仆自屋子里出来,便看见这一幕,他吓得跌坐在地。”
“在这里向屋子爬了一段距离。”
“便被凶手掷出的凶器,钉死在地上。”
匪迦指向地上一滩干涸的血迹。
“最后,行凶之人再走到这里。将凶器钉入自己胸膛。”
匪迦走到院门口儿,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道。
小院里一片寂静。
解闺璧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却是没料到,这不吭不响的大块头,除了吃得多外,竟然还有般本领。
解伯紫眉头微蹙,“敢问这位义士是……”
“不管是谁,如此说来,府上都该清查一翻了,伯紫。”
熟悉的嗓音从院门外传来。
解闺璧闻声转头,正好瞧见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解目。
解目面沉似水,他一只眼合着,先是大步走到依然跪坐在地上解仲气身边。
他一只手压在解仲气肩头,沉声道:
“仲气,这个时候,族长府的男人一个都不能倒下。”
“站起来。”声音有些不近人情。
然,解仲气闻言却是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,随后借着解目伸出的手站起身了。
解闺璧见他双眼充满血丝,牙关紧咬,额头青筋凸起。
声音就跟野兽一般,低声咆哮道:“安师还能有日的寿命?这帮畜生!却是连垂死的老人,都不给个善终!”
“我定要将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一一挖出!
再在安师墓前将之大卸八块!!”
解闺璧头次见风度翩翩的解仲气如此凶神恶煞。
解目拍了拍解仲气背心。
他便回过头,对匪迦抱拳一礼,“还要多谢这位义士,若非义士方才所言,我们怕是还要多费一番功夫。”
解目又转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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