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本是天经地义的事。哪个皇子,哪家富贵公子,不是三妻四妾?
她能改变这个现实?
管他呢,他爱娶谁做侧妃,由他去。大不了本姑娘装病到底,爱咋咋地。大不了一走了之,从此天涯陌路。她翻个身面朝里面,气呼呼地纠结着。
“你们在这守着姑娘,我去梅庐探看一番。”一直立在屋外的管觅见齐王离去,叮嘱素锦和冯茹。
她偷偷跟着齐王来到西院。
赵墨松一进圆拱门,绕过假山,康舒琴立在树下等他。
“殿下。”她对他甜甜一笑,娇羞行礼。
“嗯。”赵墨松鼻子哼了声。
“殿下,这是臣女特意为殿下绣的几块安神手帕。我将它们绣好后多次浸润在菊花水中,再用檀香熏干,反复几次,这香味就会持久地渗透丝线里。殿下每日公务繁忙,偶尔用它们提提神,会缓解疲劳的。”康舒琴递过几块绣着菊花的手帕来。
赵墨松站立不动,他眼神余光扫向不远处的假山。
管觅贴紧石块,不让他看见自己。
康舒琴面色开始发窘。
他伸出手接过手帕。“康姑娘有心了。”
躲在假山一侧的管觅气得想跺脚。还以为这个齐王洁身自好,会对自家姑娘疼爱有加,原来也是个想着三妻四妾的普通男人。唉,可怜的姑娘。
赵墨松不露声色往前走去,康舒琴欣然跟上去。
管觅看着他们二人并肩离去,黯然返回后院。
邓管家过来请示王妃娘娘。“娘娘请,午膳是不是送到房中来?”
孟霖熙颇为不耐烦,隔着纱幔说道:“告诉他,不必了,本姑娘不饿,身子不舒服要睡觉。”
素锦出去回复邓管家。
也不知道梅庐那边是怎样的情形?一屋子贵客,她这个齐王妃却冷冰冰躺在床上,算哪门子当家主母?
再睡也睡不着,她转过身来,发现外面难得出了太阳。孟霖熙命冯茹取来貂皮披风,她想去小院荷花池边走走。
“王妃,殿下叮嘱过不让你吹风。”二人急得要命。
“他只是说说而已。人家正陪着一屋子美人饮酒作乐呢,哪有工夫管你们。”她没好气说道。
“王妃这是吃醋了。”两个婢女在后面偷偷咬耳朵。
“你们在这里呆着,不要跟过来。”
她绕着荷花池走着。
小院风景独好。这个季节,荷花池虽不开花,枯杆矗立水中,像一只只飞鹤交相默立。
水上漂浮一些浮萍,岸边新种了几株梅树,腊梅正结苞,已有清香暗自溢出。
两侧有凉亭假山,花树环绕,修竹簇生。
拱桥边有一块大石头,石头临水而卧,几丛红茶临水茂密生长,花朵缀满枝丫。
她走过拱桥,坐在石块上。
“王妃,石头冷,会生寒气的。”冯茹立在池畔对岸急急叫道。
“你们去休息,莫管我。”孟霖熙临水而坐,呆呆地看着红茶花在水中的倒影,胸闷气短的症状隐隐又起。
花无百日娇,人无千日红。
在旁人看来,她和殿下朝夕厮磨的好日子也不过几日,之前最想避开的难题就出现了。
嫁给齐王,无疑要面临多女共侍一夫的命运。所以她想逃走,却未遂。
留下,似有转机。
但现实始终是逃避不得。
她满腹委屈和酸绪。
他煞费心思将她娶进府。既已娶进府,却又总是冷落她,忽略她,禁锢她。如今才刚刚有些默契,却又当头一棒。
抬头看齐王府高大的墙头,恨自己当初跟师傅学艺,早早沉迷于生意经,却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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