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黯然神伤的煎熬。在北疆,乍闻她嫁作晋王妃,他的心骤然一阵疼痛,只为痛失一段纯真友情。他视她为红颜知己,纯真友伴。那夜,他彻夜吹笛,曲调悲凉。
之后,他再也不吹笛,改吹箫,吹埙。
不过是前尘往事。
赵墨松回到梅苑,看见王妃趴在书房的桌子上打盹,顿时暗自心疼。他将那个盒子顺手放在书架上,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往里屋走去。
“殿下。”孟霖熙睁开眼睛困倦地低语。
“累了就早点休息。”
“日子太紧了,两件嫁衣得同时做完。之后还要完成刺绣,任务繁重。”
“这些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做,你可是本王的王妃,身子本来就不好,再累出病来如何是好?”
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,拉过被子给她盖上,并在她身边坐下来。
“殿下,我不能言而不信,康舒琴的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得我亲手完成,不能假他人之手。孟秋芹是我堂姐,我给别人做了嫁衣,自然也要给她做一件。”
赵墨松无奈地看着她。“李嬷嬷告诉我,你把本王府上好多婢女变成锦云坊的绣娘了?”
他唇际隐隐笑意,更多是无奈。
“哎呀,殿下,我不会让她们耽误王府的职责的。我只是让她们利用休息的时间挣点额外的收入,贴补家用。我连阿姐和大嫂都发动了,阿姐替我打理生意,大嫂绣功极好,我让她帮柳絮姐做活,都会给工钱的,不会亏待她们。她们都很乐意的。”孟霖熙赶紧解释。
“你是本王的王妃,整个王府归你派遣,你爱怎么做都随你。”他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。“你好好睡,我去书房看会文书,我晚些时候再睡。”
“殿下,这会我又不困了。不如我随你去书房,你看文书,我做衣服。”孟霖熙一骨碌爬起来。
“不可,你身子骨单薄,不要太晚睡觉。”他摁住她。
“殿下。”她一把搂着他的腰,开始朝他撒娇。
“好,好,依你。”他无奈让步。
书房里,管觅过来添加木炭,两个铁炉红旺红旺的火。
赵墨松埋头看文书,忽而抬头看一侧的孟霖熙,她专注缝针的样子很迷人。
汪。汪。门外传来几声轻轻的狗吠。
“小墨墨。”孟霖熙惊喜地叫出声来,正欲起身去开门,想想身边的他,又坐回去。
赵墨松瞥了她一眼,继续看文书。
她知道他不喜欢狗,虽然自从行宫回来后,他也不讨厌这条立了功的小犬,但她还是在他回府的时候,让小墨墨不要进来打扰他们。
那狗见主人不理会它,不由委屈地呜咽了几声,声音很细微,但屋里的人听得真切。
孟霖熙愧疚不已,自从进了王府,她对它的爱总是遮遮掩掩。
他放下文书,抬头看着门。“你给它改个名,以后都可以让它进来。”
“啊?”孟霖熙惊讶地看着他。这是啥条件?
她自然明白他为什么别扭拧巴,人家可是身份尊贵的二皇子,小墨墨岂能随便称呼。爱犬呀,本王妃只能委屈你啰。她抿唇一笑。“殿下,那我以后叫它小黑,如何?”
“随你。”赵墨松低头看文书。
孟霖熙喜不自禁跳起来,她跑到门边打开门,从门槛外抱起可怜兮兮的爱犬。“小黑,小黑,记住你的新名字哈,以后我们叫你小黑啦。”
她抱着它走进屋里,坐在火炉边取暖。
“记住不许它上我们的床。”他再次警告她。
他连小墨墨经常爬上床都知道?午睡时,小墨墨经常趁人不备溜进来,爬上床躲在被窝里呼呼大睡。
“知道啦。”她笑不可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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