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那场久违的酒厕所的记忆。那次也是这样,冷,狠,一句话都不说直接上嘴,带着不啃死他不罢休的架势。
浑身发软,冉央背抵着墙壁直直地往下滑去,一下秒就被提了起来。
冉央翻白眼,再亲下去舌头都他妈要打结了。
他伸手去推,嘴里呜呜的叫着,“林郁。”
越反抗越镇压,膝盖直接将他钉死在了假山上。
长期缺氧的状况下,胸口开始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,冉央咬了一下林郁的舌头,“疼。”他轻声说,“林郁,我心脏疼。”
他将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。
耷下来的长睫轻微一颤,手心里不再是疼痛,而是微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。他听过很多次,但都是生机逐渐流失的象征,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,赐予他的是鲜活的生命。
大军退守,攻势停息,冉央喘了一口气,随后发现拉过来放置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正在痉挛。
拇指外侧的青筋突起
,不断跳动,一小股,一小股的血正从刀片插着的口子上流了出来,地上很快就汇聚了一小滩。
“林郁。”冉央有些急了,他握住林郁的手腕,一边将刀片轻轻地拔了下来,一边低喝,“林郁,你不要命是不是?!”
这人依旧看着自己,瞳孔黝黑,像潭深不见?底的古井,瞳孔里的纹路都一动不动,就着那张刻意“修理”过的精致的脸来,跟一个大型布娃娃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说话啊?!”冉央踹了一脚他小腿。
谁知隐藏在旗袍底下的那腿看着细,但全是劲瘦的肌肉,踹一下,疼的倒是自己。
冉央直抽气,这完蛋玩意儿铁做的。
“说什么?”林郁开口,眼神却没有移开。
冉央被他盯得有点儿慎得慌,他咽了口唾沫,“说……说你为什么……这样。”
冉央握着林郁的手腕将胳膊举到他眼前,“不疼吗?”他问。
“你不想再要你的手了?”
“留疤了怎么办?”
“伤到筋骨了怎么办?”
…………
林郁眨了下眼,眉头扬起了一些,“你像个青蛙。”
冉央白了他一眼,踩了他一脚,他以为目标脚会挪开,谁知竟没有,让他踩了个结实。
看这明晃晃的脚印,就不难猜出,那主人大抵也跟这脚印一般嚣张。
冉央悄么儿盯了一下目标,随后又伸脚,小心翼翼地将脚印擦的模糊了些,现在鞋头就只剩下一团黑灰来。
林郁轻笑了声。
冉央捏了一下他手腕,“笑什么,这个时代不能做手术,没有抗生素,你…………”
冉央话头停了一半,不说了。
林郁开口出声,“做手术?抗生素?”
“这个……时代?”
“这个时代是什么样的时代?”他问道,“难道你还经历过别的时代吗?”说是问,倒不如说是陈述的语气,声音不轻不重,语调不缓不急,甚至称得?上温和,就像是在说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。
越是这样,冉央越是害怕,你还不如疑惑,惊讶或者做出别的什么表情。
假山周围一片寂静,林郁再次开口,带着上翘的语调,“小青蛙?”
冉央过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,这是在叫自己。
他嘴角抽了
抽,神他妈的小青蛙。
“你还经历过什么时代呢?”林郁歪头看他,又问了遍。
冉央抖腿,说出来吓死你。
社会主义新时代。
冉央想说,但系统不让。
他就只能随口胡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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