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壮的手臂在接触到娇细的脖颈前便化爪为指,贴向王后的颈动脉,试探着生命的律动。
没停就好!没停就好!
强壮女人一把扯开盖在王后身上的黄土与稻草,把王后搂在怀里,粗糙的手不时拂过王后的脸颊,想要拭去那汗水和泥土。
“怀抱着俏妇人面带惆怅,为什么寒冬腊月颊带黄土所谓哪桩?”
说来也怪,本还因为寒风止不住发抖的王后被抱了一会儿后便不再抖动,原本紊乱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,眼皮子缓慢抬了起来,正看见面前的强壮女人。
见王后醒来,强壮女人心中大喜,连忙扯开带来的陶锅,在寒风中晃荡两下,举到王后的嘴前开心地念着白:“适方才生产之人,怎可用黄土厚葬。来!来!来!喝一碗红糖姜水,你就驱驱寒。”
阿瑟尔穿得本就单薄,还把自己的外衣盖在了王后身上,本就腹内无食,全凭胸中一口热气。
可这被推了一下,摔进了雪堆里,这下子却是彻底站不起来了。
“你还真是着急,什么都不说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,还把我们都牵连进来了,还真是过分啊!”
胡一筒慢悠悠走到阿瑟尔趴着的雪堆旁边,一只手像是拎小猫似的拎着正在闭着眼吃手手的苏拉的后颈肉,随手拍了几下他的小屁股。
那边儿王后喝下红糖姜水才缓过气来,刚一睁眼,便中气十足地唱到:
“蓦地里见此袋依然还认,
分明是出阁日娘赠的麻袋。
到如今见此袋犹如梦境?
我怎敢把此事细追寻,
从头至尾仔细地说明。
手托袋思往事珠泪难忍。”
强壮女人微微点头:“大嫂请来见礼!”
“讨厌!缺德!你怎么抱着我呢?”这会王后的声音就和宫里的太监差不多,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强壮女人强忍笑意,但言语中还是透漏出止不住的喜悦:“哎呀呀呀呀!你是女人,我也是女人,我如何抱不得你啊?”
“啊,还礼,还礼!敢问夫人,此处是什么所在?”
“格雷科隆国!”
“此地呢?”
“王城马棚之内。”
“王城内打听一人,夫人可曾知晓?”
“有名的不知,无名的不晓!”
“可提起此人,那是大大的有名。”
“大嫂有所不知,我等并非格雷科隆人士,来此地也只为寻人而来。王城内打听一人,大嫂可曾知晓?”
“有名的便知,无名的不晓!”
“可提起此人,那是大大的有名。”
“但不知是哪一家呢?”
“就是那奥布莱恩家,阿瑟尔之妻,麦尔彦。”
终于被提起名字的麦尔彦王后大吃一惊,连忙问道:“你问那麦尔彦么?”
“正是!”
“这,这,这,我且问你,你身上的麻袋是从何而来?”
“你问这麻袋么?”
“是哇!”
“提起这麻袋,那自然是麦尔彦赠予的。”
“啊!艾尔拉!真的是你么?”
仔细看观瞧,那强壮女人眼角含泪,面似钢铁,却不缺少一份柔情,看脸型发色,却不是那酒馆的看板娘还能有谁?
“啊!姐姐!真的是我呀!你的孩子们也都在找你哪!”
说着,那黑脸大汉带着三男二女五个孩子走了过来,一个个围在王后麦尔彦身旁,那些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就是比斯王子。
等到人一齐聚,王后麦尔彦一改虚弱的样子,精神派头十足,跃下强壮艾尔拉的怀抱,在马棚内跨起台步,走了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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