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鹏程皱了下眉:“必须按规矩办事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李胜利大笑了起来。
“放心好了,咱们什么时候不按规矩办事了?纺织厂扩招的事情本来就在计划内,你不知道,昨天就把招工的通知给贴出去了,就凭人家余娇娇同志的本事,就算是人家得到消息后再来报名,招进去那也是妥妥的。”
“赵同志啊,你正直咱们也不是那种搞歪门邪道的人不是?人家余娇娇同志不过是早几天入职而已,而且是凭自己的真本事,这点你可真不能乱说。”
“常青同志你也打过交道,你应该了解他,这人最是较真不过,他那儿媳想进厂里工作,连个临时工都没同意,人余娇娇可是常青同志亲自提拔的副厂长,我当时就在场看着,老赵啊,你说这样一个人,是那种会徇私的人吗?”
赵鹏程有些赧然:“对不住,是我反应过度。”
“你就是反应过度!”
“老赵,你可别看不起女同志啊,别的不说,就说现在,光从职位上,人家余娇娇可就压了你一头呢,你以后可别跟人家摆什么一家之主的架子,你家我看呀,得是人家余娇娇同志当家做主。”
赵鹏程对谁当家做主完全没意见。
现在大家推崇的是双职工,夫妻双双努力工作做贡献才是大家都推崇的方式,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,现在不时兴这个。
余娇娇本来还有点火气,眼见着人家李胜利从运输队的副队长(虽然是掌管后勤的)变成了街道办妇女主任,致力于同事的家庭和平,好笑之余也渐渐消气。
赵鹏程其实也没做什么太过的事情,他只是太正直,不想走后门而已。
余娇娇是凭本事得到的职位和收入,本来也就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。
她调整了一下心情推门而入:“来来来,先吃饭,都半夜了,人家食堂也没什么吃的了,就喝点疙瘩汤。李同志,不好意思啊,让你跟着咱们受罪了。”
李胜利赶紧摆手:“这叫什么受罪?我好歹也认识了来藤县的路不是?平时我可没机会出来,正好也沿路看了下风景呢。”
车上看的风景算什么风景?再说他是司机,专心眼前不要出事都够紧张的了,根本顾不上东张西望的看什么风景,而且大路两旁,说实话,除了庄稼就是地沟就是野树野草和一点都不美好的山,要说风景,真的没有。
赵鹏程双臂骨折,之前是护士喂饭,现在家人来了自然是余娇娇喂饭。
这算是他们结婚以来最亲密的接触了,两个人都有些别扭。
尤其余娇娇喂饭的时候跟照顾小孩似的,还用嘴.巴吹了吹,赵鹏程吃的时候更尴尬了,都不知道该不该张嘴。
余娇娇也意识到了这个动作的暧.昧之处,脸一下子变的通红,赶紧把碗放到床头柜上:“饭还烫,你渴不渴?要不先喝点水,这水温度我看正好。”
赵鹏程微微点头。
没人看到的地方,他耳朵尖都红了,喝了两口水之后赵鹏程示意余娇娇先吃:“你吃完我再吃,你们这一路过来没吃没喝的,先垫垫肚。”
余娇娇脸红过就算了,也不客气,拿起馒头就吃。
两个大人四个孩子,稀哩呼噜的喝着番茄鸡蛋疙瘩汤,因为太饿,也不管烫不烫,大热天的,吃顿饭愣是吃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本来他们来的时候就挺晚了了,到这边进城后还走错路又绕了一点,现在不光小孩,几个大人都困的不行。
四个孩子吃完饭就开始犯困,明明是在床边上坐着,小脑袋都一点一点的。
赵鹏程看着心疼:“你们什么时候走?要不今天先歇歇再走。”
李胜利笑:“没事,你不用担心,队长给了我三天假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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