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慢慢来到了晚上,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地间已经是戌时,这也预示着盛夏越来越近,黑夜将会变短,更多的时候都是白天。
当天黑即将降临时,一轮有点残缺圆月慢慢升起,算一下时间,已经来到了六月中旬的晚上,六月也过去了一半有余。
但身处事件漩涡的人们没心思注意天空的变化,他们都在这时候,思考着时局的变化,寻找着自己该走的路。
拜见了聂军之后,多伊尔就带人返回了咚咔咔族内部,将自己一直关在族长房子里,谁都不见。
他独自在屋子里来回走动,时不时在门缝里向着外面偷看一下,确定是否有人正在监视他。
焦虑,犹豫,又有几分害怕,这些戏剧化的情绪一直挂在多伊尔脸上。
他在思索当前的情况,被困在了一团乱麻之中。
多伊尔觉得,他现在就像被夹在两张巨大铁饼中的蚱蜢,不管那一面动一下,都会让多伊尔粉身碎骨,都不是他能反抗的。
这话还要从三天前说起。
从唐军第一次到达咚咔咔族的时候,他立马借着聂军的势,在咚咔咔族里威风了一把,可等到冷静下来之后,多伊尔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不但没变好,反而还越来越坏。
所谓虎狼傍身,也是虎狼相伴。
身边有两个强大的存在,唐军,阿拉伯人,这些人都兵强马壮,显然不是吃素的,表面上看多伊尔可以两头通吃,一面靠不住立马可以依靠另一面,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。
可真的去实行的时候,多伊尔才发现自己极有可能被他们反吃了。
因为他是夹在这两者之间的那个人,是夹在一虎一狼中间的那个人,他们两都长着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盆大口,都有着绝对强大的实力,哪怕赌上整个咚咔咔族也没有抗衡的机会。
这时候的多伊尔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,他现在的处境就像高空走钢丝,失误一次就会跌入万丈死亡深渊,当即被吓的冷汗直******明的多伊尔,也预料到事情会发展的方向,这才在阿布德召见他的时候犹豫不决,磨蹭了一段时间,生怕一过去等待他的就是一刀,怕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权力付之东流。
但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,他越磨蹭阿布德的疑虑就越大,才会在双方一见面就出现那种姿态。
也是一场带着质问一样的开场白,以及阿布德表现出来的不信任,让多伊尔知道现在的阿拉伯人已经靠不住了,他们已经动了杀心。
间隙因为与唐军的面见已成,猜忌在这时不可避免!
多伊尔发现,一旦自己对于阿布德没有利用价值时候,极有可能因为这种不信任葬送掉自己的性命。
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,一种巨大危机感袭来。
多伊尔回头一想,既然阿拉伯人动了杀心,为什么自己不换一颗更大的树来乘凉。
毕竟唐军两百多号的兵力摆在那里,咚咔咔族不可力敌的阿拉伯人都被吓跑了,连跟唐军见面的勇气都没有。
多伊尔再返回的路上就在思考,他想在这关键的时候赌一把,主动去见一下聂军,看看到底有没有机会攀上唐军这颗高枝,再利用唐军一不做二不休,彻底解决阿拉伯人给他带来的压迫感。
最开始,多伊尔还有些许幻象,他希望真的能抱上唐军这条更粗的大腿,因为他也感觉到了阿布德对他的不信任,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。
可这里又有一个关键的问题,他不清楚唐军现在属于哪一边,害怕弄巧成拙,反而被唐军给要了性命。
多伊尔在思考背叛的时候,仇天魁与王凯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,让他也害怕极了。
王凯当时给他压力是无法想象的,他知道自己对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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