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间看到那张脸,把尤兰吓了一跳。
仔细一看,竟然是白天故意找茬骂街的柳赛雪。
要说这柳赛雪长得相当不错,二十七八岁,正是相貌与风韵最佳的时候。
此时柳赛雪正站在梯子上,瞪视尤兰。板着脸,眼神中带着驱赶的意味,就好像尤兰冒犯到她的领地。
看来,这并不是巧合。
刚才尤兰和唐小米在墙外吵吵嚷嚷嘻嘻哈哈引来她的注意,并且把梯子搬过来,爬上墙头,想看看墙外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。
当尤兰爬上来的时候,她早已保持这个脸色许久了。
尤兰眼珠转了转,首先问道:“你在里面干什么?”
“这是我家,我为什么不能在里面?”柳赛雪毫不客气地说。
尤兰皱眉:“你是鞑靼人?”
“我不是,但夫君是。”柳赛雪妩媚笑了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的意味:“他已经死了,房契地契都在我手里,现在这里是我的了。”
尤兰轻蔑一笑: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你嫁给鞑靼人,你就是鞑靼人,你竟然还敢回来,看我不去官府告你!”
柳赛雪轻哼一声,有恃无恐的样子道:“大明朝边关政策已下发多时,里面特意提到过,只要接受《大明律》者,一律算作大明子民。怎么,你没见过这样的告示?”
尤兰心中没谱,可她也不惧,直言道:“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自找倒霉,这院子里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,我已经把房契地契交到桃花镇武衙,只等着明天换成大明朝房契地契。而你手里的,一定是假的。好了,不要再废话了,如果你识时务,就立刻滚蛋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柳赛雪瞪眼骂道:“好你个不要脸的,跟我俩睁眼睛说瞎话。论骂街,老娘我还没怕过谁!”
尤兰也瞪眼:“你是想挑战我吗?我觉得你还不够资格。瞅你那臊眉耷眼的死样子,站在这里好像个吊死鬼,再看看我,比你漂亮百倍,让你给我提鞋都不配,还敢跟我俩斗。不服咱现在就去人最多的地方对骂,你敢不敢去?!”
随后二人唇枪舌剑,站在高处对骂起来。
可是骂着骂着,尤兰突然身子一矮,从墙头消失了。
并不是尤兰想撤退,而是唐小米跑了。
随后尤兰又站在地上,与墙头柳赛雪对骂几句,也没分出个高低,便也回了家。
“唐小米,你跑什么跑!”
“人家正主回来了,你还跟人家吵什么呢?”唐小米道:“如果那房地产果然是鞑靼人的,他们不敢回来,我们占了也没啥。可如今人家媳妇回来继承丈夫遗产,咱有啥理由跟人家抢?
兰兰,你不要说了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无外乎动用官方力量,给她来个倒打一耙,就说她的房契地契是假的,顺便没收她的房契地契。
可是那样做,我认为实在是太缺德。
兰兰,咱没必要做什么大仁大义的人,但做人最起码的底线还是要有的。
总而言之,我不会去跟她争,我也会劝林捕头放弃此事。”
尤兰很了解唐小米的脾气,听小米这样说,她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富豪家小姐尤兰,之所以愿意与送菜工女儿唐小米做朋友,就是看中她身上的这股子清流倔劲儿。最开始尤兰的目的并不单纯,她是想通过结交唐小米这样的朋友,向那名高官儿子表示自己也是个好人。可是后来,她越来越觉得唐小米真是一个好人,跟她交朋友会起到洗涤心灵的神奇效果。
尤兰一直认为,看一个人的人品,不看他在强者面前如何表现,而是要看他面对弱者时的表现。因为人在面对强者的时候,往往会变得冷静,谦恭,卑微,因此不容易犯错。可面对弱者的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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