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是夫妻之间的纽带。
这,不是胡言乱语,更不是夸大其词。
无论再相爱的两人,时间久了,彼此的喜欢都会变质。倘若有孩子,两人发生不可逆转的矛盾时,可能还会因为孩子而顾忌。如果没有那根纽带,是绝对至死都不愿再相见。
那种天昏地暗的绝望,时简安深有体会。
美国流产后,痛失爱子,之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她都疯狂的想要再生一个,以此来填补心口上那血淋淋的伤口。
饶是现在回想,她仍然很痛。
这些年,她有过千万种的假设。假设她的孩子,能顺利活下来,并且平安长大,她的生活会怎样?!她总觉得:至少,她在美国的那几年,不会像缕魂,那么飘荡,那么孤寂。
而,她与霍斯墨的关系,是不是就不会演变成这样?!
原本,她怀孕,是件特别美好且振奋人心的事情。
可,现实却让她难受,甚至作呕。
宁建帼瞄到时简安的脸色,忽然变得有些不好。双眸呆滞,神情沮丧。
他皱了皱眉,犹豫了下,这才缓言道:“阁下大人,其实挺有心的。我活了八十几年,极少能看见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,如此细心体贴。前些天,他每天下午都抽两个小时,来宁家亲自向我讨教有关中医药理的关系。单从此事,便能看出阁下做事很谨慎踏实,当然,这也充分证明,他很在意你,否则,不会那般费时间与功夫来跟我讨论。”
表面是讨论。
其实,宁建帼知道:霍斯墨是不相信中医技术,亲自检验而已。
没有问题,才让他给时简安诊脉拿药。
而时简安听了宁建帼的话,不由得眼眸瞪得更大了。霍斯墨亲自来宁家讨教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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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总统府的时候,霍斯墨的表情,仍然很不好看,黑黑的,沉沉的,臭臭的。
他坐在后车厢,连个眼尾余光都高冷得没有赏时简安一秒。
时简安心里很复杂,很忐忑,很不是滋味。
浑然不知道霍斯墨到底如此费尽心思给她固胎,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那天,她从总统府离开后,桐姨给了她两片事后药,所以肚子里的孩子,不可能是霍斯墨的。他如此行为,她的确看不明白了。
宁建帼还说:他开的这副中药,重点是调理子宫内膜。
胎儿,要在母亲体内,生长发育40周。在这近10个月的日子里,宫体,是胎儿的避风港。唯有宫体健康,才能确保胎儿有足够的时间,发育成熟。但凡宫体不健康,早产,或者母体受损,都会导致孩子死亡。
宁建帼说,先吃两幅,然后让宁阳再做一次B超观测子宫内膜的厚度问题。
一路上,时简安都想要找机会,打破车厢内的死寂。
不过,不等她找到机会,黑色轿车突然缓慢减速,靠着路边停了下来。
刚停稳,身边的男人,便毫不犹豫推门下去。
时简安欲询问霍斯墨怎么突然下车了,谁知,车门已经被他重重从外面撞上。
稍稍动了下身体,她便瞧见霍斯墨挺俊的身躯,大步朝着早早停在前面路边的黑色轿车走去。
徐则从驾驶座下来,亲自帮霍斯墨开车门。
时简安所乘坐的轿车,开车的警卫,在霍斯墨下车后不久,就按照霍斯墨的命令,驱车送时简安回总统府。
两辆车,急速交错。
霍斯墨的车,飞快往后移。
交叉的那一瞬,虽然时间足够短暂,但是,时简安透过黑色的挡风玻璃,却清清楚楚瞧见霍斯墨乘坐的后车厢,车窗大打而开,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……
车速,太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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